“王爺,那人就是鄙府丫鬟喜鵲。是前幾日進府,伺候五丫頭……”
蕭攬玦聽著,眼睛一直沒離過林致。她的腦袋快擠到地縫當中了,他不禁猜想著,是不是她犯了事,侯府所有人也這般三司會審呢……
還有一人,不比蕭攬玦目光盯的緊。林月然從蕭攬玦進來時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蕭攬玦竟然一眼沒看她,似乎都在看……林致?
終於交代完,林德珩等著蕭攬玦的裁決,蕭攬玦卻遲遲不下決定。林德珩不禁冒出冷汗,補充說了幾句,說是不要因為林致是侯府的人便有什麼顧慮,私通叛國是死罪,侯府絕不偏袒。
一聽死罪這個詞,林致真的不淡定了,只要端王一句話,她的生命真正走到了盡頭。端王這人不會因為救過他一命而偏私……
林致霎時心中有種隱隱的挫敗感和失望,這種感覺比她要的命還要深刻,心裡被針紮了一下,鼻頭酸酸的。
蕭攬玦一直在觀察林致的動靜,那夜林致奮不顧身的救他。憑她眼底流露出對蕃人的恨意幾乎可以肯定這事子虛烏有,當然不排除林致的做戲成分,這種事情蕭攬玦見多了。
“將喜鵲的手臂露出。”
蕭攬玦終於發話,粗使婆子將喜鵲袖子掀開,上面光潔白皙,什麼也沒有。
蕭攬玦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林致走去,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可眼底卻蒙著一層春意,像是春風,快將人含化了。
“平西侯,蕃人為了認證身份,會在手臂上刺專有圖騰。”他頓了頓。
“還有,本王當時在南山寺和蕃人對峙,是貴府千金救了本王。要說她是叛國之人,不如說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更恰當。”
幾句話之間,蕭攬玦已經到了林致面前,林致抬頭仰望,第一次覺得端王簡直是她的救命稻草,幾句話解決了危機,是不是為了報答她救他一命?
同時,她心裡那層酸脹感突然被奇特的快感包圍,流滿她每處血液,蕭攬玦那張臉更是如神邸。
林德珩對事情反轉有些不適應,什麼時候林致和端王有了這層關系?
這事最後成了鬧劇,林德珩實在沒臉,把端王迎到府門口。蕭攬玦是忙人,未說幾句便離開了。
林月然看著蕭攬玦遠去的馬車,心有不甘。更多的是震驚,什麼時候林致成了端王的救命恩人?還是在南山寺……
她瞬時覺得把林致留在南山寺是錯誤的決定,但現在她已被憤怒和嫉妒瘋狂的包圍。
憑什麼?林致,林致!她林月然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你若是敢更我搶端王,別怪我下手無情!
林德珩徹查到底是誰將匕首放於喜鵲房中,可卻了了無果。他也隱隱猜到,能在侯府做出這事的,不出就那幾人。
他不在府中,林致是怎麼惹了幾人,竟搞出這個後退無路的法子?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聞氏裝模作樣的在侯府查人,也算給林德珩一個交代。
自上次的事情,安安穩穩的過了一月。
接近年關,林致每日可以聽見綠繞八卦。如今日黃氏親自挑衣料了,明日侯府賞賜的古董有多精美。
林致同時忙著年關送禮的事情,進府一年,老祖宗對她是最好的,林致想在過年時表個孝心。
說到底,她六藝平平,怎麼是比不上林月然和林如筠。幸虧她刺繡不錯,想來想去,便出府挑了件檀木雕福祿壽掛屏,花了她大半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