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四人還是好好的在一起,有說有笑,可忽然之間就像變天了。她在踏青的時候還特意去編了一個精緻的柳枝戴在頭上,柳枝上面別有密密麻麻嬌嫩的鮮花。
如今還未及拿出來讓他瞧瞧,他就傷心離去。不是說有了一個美麗的花柳圈就能夠鎖住他的心?可為何卻變得如此?
欣瑤不禁呆在剛剛上官煜所站立之處,她腦中總會浮現出他那落寞的身影。白衣之下,是他曾經替自己受過的傷,或許剛剛自己也將他的心傷了。
越想越後悔,她覺得不能夠在這兒待下去,整個林府此時也令她覺得壓抑無比。
林致很早就得到訊息說端王會過來,而才剛一來到林月然便已經通知她。她只得離得遠遠的。前幾日林月然還逼著她將自己的屋子讓出,因為她知道端王一定會來此處。
只有這樣,她才能夠見上端王一面,才能夠好好地跟她說上話,她深信憑借自己的魅力,只要端王肯花心思瞭解自己,她一定能夠讓端王對自己傾心。
現如今的林致,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傀儡,任林月然擺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忍受到何時,但是為了小翠,也只得如此了。
這一天的天氣很是明媚,可是她的心中陰沉。她漫無目地的來到水邊。
不遠處鴨子正歡快地遊動著,將身下的水撥弄得嘩嘩直響。扭頭呼朋喝友,朝前歡遊,嘎嘎聲不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似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她認出來是上官煜。上官煜好似也發現了她,瞟了一眼。愣了一下,似乎也不相信她會在這兒一般。
隨後也便走了過來,走近一看,竟發現他兩手當中抱了兩壺酒。上官煜什麼時候變成酒罐子了?她想取笑,可是卻覺得沒心情,況且上官煜此時的臉色也不太好。
一到她的面前,將右手中的一壺酒遞給了林致。如此春光燦爛,他們卻要借酒澆愁。林致覺得這個簡直太及時了,接過來之後開啟就痛飲了一口。
這酒的味道如此的熟悉,倒像是自己府中的。她見上官煜一口一口的將酒灌了進去,光顧著喝,也不願意開口。
他連最基本的問話也免了,他有欣瑤陪著,又何必如此,而不像自己現如今孤苦無依。也只有這壺酒陪著自己了,她也如上官煜一般,一口接著一口。
“等到那些廚子發現酒少了,過來尋的時候,確只能拿回去兩個空瓶子。”上官煜不久之後便將壺中的酒喝空,在前面一搖,見空然無聲,便隨手扔在一旁。
口中又是自嘲,又是嘲笑。林致將自己手中的酒遞給他,但是他卻搖頭:“夠了,再喝下去也不會醉,這酒太淡了。”
林致覺得奇怪,每一次他見欣瑤都是那樣的興高采烈,這一次,卻比自己還要煩惱,難道欣瑤和他也鬧了矛盾不成?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要打探得如此清楚,林致依然喝著手中的酒。春光熱烈,但是愁緒滿懷。
“既然同為淪落人,這酒是我請你喝的,雖然只是借花獻佛。”
他們就連話也想到了同一句,林致聽後一笑:“我一聞就聞出來了。只是這種酒,一般是用來做菜的。真正府中的美酒,可比這醇香許多。”
“當你求醉的時候,你就不會計較酒的好,而是介意它能不能夠將你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