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的林月然心中非常的記恨林致,不知道林致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將端王迷惑至此。
她心中泛著一股酸酸的醋意,為何端王喜歡的是她,而不是自己,但是面上卻平淡:
“我真是為妹妹感到高興。有你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在她的身邊,若是有一天有人願意這樣對我,我就算是死也知足,而不會像妹妹這樣不珍惜。”
她盯著端王的眼睛說這些話真實,情意繾綣,可端王卻絲毫不為之所動,只是說許多事情一早便已經註定,既然無緣就不必強求。
林月然是不甘心的,即便聽到端王這樣講,她依然不甘心。不強求,不努力,去拼去爭,笑到最後一定不會是自己。
不待端王再次催促,她則立刻起身。最後他們二人停在一個很是荒靜的所在,端王很是怪異,隨後像是明白了,問她這就是她如今所居之處?
“是的,她原先的屋子已經很清靜啊,可是她卻需要一個更加荒僻的地方,所以便父親請求住在這兒了。”
說完之後她便上前敲了敲門,可是裡面無人應答,林月然上前傾聽了一下,之後用力將門推開,跨步進去,發現之後果然裡面沒人。
“她人呢?”後面是端王迷惑不解的聲音,為何每一次都要落空,每一次都是失望,他不知道為何林致要這樣對他,要這樣去冷落他。
“妹妹就住在這樣的,雖然幽靜了一些,但是,父親對她的照管,一直是很上心的,一日三餐和平時一般,尋常出入,敢較為自由,就算是出府,也不會有人加以阻攔,所以說和我相比她已經幸福許多,只是不明白她為何這樣不專心。”
林月然一邊擦著桌上的鏡子,裡面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龐,只是後面卻多了端王。
雖然他的人坐於此處,可是他的心一看早已經飛揚。現如今他的身邊少了林致,竟連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了。
“妹妹可能是在府內閑逛,端王就在這坐一會兒,我們等著她回來。”她起身給端王倒一杯茶。自己則依然坐在梳妝臺邊。
林月然想象過無數次,她和端王共處一室,她在臺前靜靜梳妝,只裝扮給端王一看,而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後。
這樣的一個靜謐的一間屋子,這樣的兩個人相守,是她如今所有的期盼,可如今,只成功了一半。
這一樣的情景,就像夢中所期待的那般,只是身為遺憾的是這個人,卻沒有像自己預料的那樣一心對自己。
他心中想的卻是同一個女人,現實和夢境,現實和想象,差的可不只是一條河的距離。她要想盡辦法,要麼渡河,要麼讓那條河消失。
她想和端王親密無間,林致能夠做到,她也要做到,林致不能夠做到的,她依然要做到。自小到大,她得到的就比林致多,有著天生的條件,有著自己的努力。
可是之前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現在做的這一切,花費這許多心思得來的人,真的值得嗎?
嫡庶之分,嫡一直為尊。林致不能夠,壓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