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對林致可沒有她表面上的那麼關心,即便他中意端王。一定會更加願意端王選擇的是自己,而不是林致。
“現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當中,父親自己忙得無法,哪有心情去管我們兩人的事情,再說父親那兒還有母親呢。”林月然一邊撫摸著自己的琴,一邊怡然地回道。
這張古琴可是聞氏的嫁妝,珍貴無比,今日為了端王,才故意放在林致的屋中,林月然只覺得讓它留在帶有林致氣息的房間裡,也是對它一種玷汙。
自己上前將它抱起,二人慢慢地往回走。半路之上突然見到林致和綠繞。一個下午綠繞無緣無故地被悶在房間當中,她的心中有氣,可是,林致如此的坦然,她自然不敢抱怨。
現如今,見到林月然正從屋中走了出來,她心中更是憤憤不平。一時也無法,只得將頭轉過一邊。
林月然此時心情不錯,不和她計較,她笑吟吟地問林致:“這一下午沒有讓妹妹悶壞吧。”
“綠繞,你先回去等我。”綠繞不情願地走了,隨後林致對著林月然將頭揚了揚,望了望她身邊的丫鬟。
林月然會意,低頭一笑,將手中的古琴遞給丫鬟,叮囑她小心一點,別磕壞了。她很在意這把琴,就像是在意自己的身份。
自丫鬟離開後,則一直緊盯著丫鬟的身影,生怕她會在路上出以為,直到丫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她們身旁再無旁人。林致很焦急:“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見到小翠?”
月亮悄悄地爬上枝頭,渾圓的,黃黃的光暈,朦朧淡雅,月亮很美。
“白日已經跟你講過,小翠很安全。”林月然一邊欣賞著月色,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
林致很著急,上前抓住她的手:“我不信,我要親眼見到她,你如果不讓我見她,我立刻去找端王。告訴他你苦心經營的這一切。”
聽她這樣說林月然有一絲的慌張,她用力掙開自己的手,揉了揉被她抓疼得手腕:
“你以為現在你去告訴他,他會相信你嗎?在他的眼中你已經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說不定到時候,換做是你吃他的閉門羹,而不像是現在,他承受這一切。”
這話林致聽了之後也是有些心虛,端王心高氣傲,接連被林月然戲弄,自己毫無辦法,端王也沒有辦法,如今他只能軟言說道:
“你說讓我住在這間屋子,我立刻搬過來,你說讓我回去待一個下午,我又回到原來的房子。對於你安排的我可曾有一絲的異議?如今我只是想看一眼小翠,我要確認她無事。”
軟中帶硬毫不妥協,林月然想了一想:
既然端王並不是一個容易動心的人,一旦動心便是死心塌地,如今時機不成熟,她沒有足夠的把握會立刻讓端王喜歡上自己。
只有創造更多的機會,她還需要林致,需要她的全力配合著才有可能,所以也只能答應她。
“好吧,這件事情我會盡量安排,但是,你不能夠私自去見端王。”
林致恨恨地咬著下唇,答應道“一言為定。”隨後便轉身離去。月光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倒顯得人更加的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