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在老祖宗面前盡心,老祖宗又不讓人家。”
這話語中盡有委屈之意似的,聽得老祖宗一喜:“我也只是擔心你的指甲,你看這個指甲光滑修長,損壞了多可惜。”
林月然卻笑笑,隨意地在手上看了一眼:“這不算什麼,老祖宗喜歡,我就多剝一些,這樣想吃的時候都有。”
林致想起中午的時候,老祖宗還說到時會數落林月然一頓,讓她別再挑撥離間,可現在她們二人的樣子,絕對不像開過口。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林如筠,她正為簪子的事情而不自在,所以小坐一會兒,便想離去,她起身向老祖宗告退的時候,但是老祖宗卻沒有理會她。
這讓她很不自在。只得站在那兒罰站一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林致這時候也不便為她說話,但是她也犯不上,想起簪子上的裂痕,她們之間的裂痕。
她覺得自己還是明哲保身為好。
老祖宗過了半響才說道:“你之前說月然挑唆你汙衊林致,可是月然卻不是這樣講,她反勸你向我坦白。”
老祖宗的話讓林如筠好似措手不及一般,她不可思議地盯著林月然,同時更是委屈似的望著老祖宗。但是老祖宗眼神一直不在她的身上,她充滿愛意地望著林月然。
林如筠相當的不滿,這個林月然到底做了什麼,讓老祖宗對她的話深信不疑。見她正悠閑地剝著瓜子,時不時抬頭和老祖宗笑說一句。
她們二人是如此的融洽,林如筠想開口辯言,也找不到間隙。許是覺得她這樣子很委屈一般,老祖宗則在堂上不悅道:“你難道還想再無賴她不成?”
林如筠聽後更是鼻子一酸,眼見就要落下淚來:“老祖宗明鑒,當時真的是我去找姐姐拿主意,她說只要掩飾得當,林致一定瞧不出來,到時盡可以賴在她的身上。”
她還欲再說下去,老祖宗面色也不好看。林致在一旁也瞧得焦急,這事情,她應下就是了。反正東西是她摔的,多一罪又何妨,現在這樣,反倒令自己難堪。
可是她似乎很不服氣,一直在為自己洗脫,也不管老祖宗的鐵青的臉色,更是一直反複著說那時是林月然的主意,是她唆使自己所做的一切。
林致此時一聲不吭,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林月然更是甜甜地哄著老祖宗開心,見她生氣了,更是親自倒茶上來讓她消氣。
說林如筠口不擇言,說她只是一時氣話,其實這件事情千算萬算,算不出來薔薇會背叛她,讓老祖宗知曉,更讓老祖宗查明真相,還她和林致的清白。
說到薔薇,林如筠心中更是恨意滿滿,自回去之後,便打發她去做重活,不再理會她了。現在帶的也是另一名丫鬟。
老祖宗不聽倒也罷了,一聽之下更是大怒:“到這時候了,你還不知道悔改,你看看你的兩名姐姐,她們這樣子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而不是你這樣出事盡往別人身上推的那種小家子氣,看著就令人不齒。”
老祖宗難得說這樣的重話,這時候的林如筠這才住了嘴,可是眼中的晶瑩的淚珠盈盈地在眼眶中,欲墜未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