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這天,就呆了許久,哄得老祖宗訓斥了林如筠,不再追究她的罪過。其實老祖宗心中應該知道的,林如筠哪有這樣的智商,如果不是被挑唆,她根本想不到。
不管如何,今日的林月然確實很開心,丫鬟在前面燈低放著,照著她腳下的路,她也不屑於低頭。林致則是扶著綠繞的手,二人在後面慢慢地走著。
來至一條幽靜的小徑上時,忽然一個人影從樹後冒了出來,將四人都嚇了一跳。鸚鵡走在最前面,更是驚叫起來,同時往後躲。
林月然後退得及時,這才沒有被鸚鵡踩到,她一時也被嚇住了,抓緊了手中的錦帕。前面的人並未吭聲,鸚鵡在她只有一人,這才提著燈籠往上一照。
卻是林如筠那張怒氣沖沖的淚臉,想來一定是躲在這兒哭泣了許多。一見到林月然,她眼中似噴出火一般,這時候上前怒視她:
“你為何要這樣說,為何說是我的主意,難道昨天晚上不是你口口聲聲地說,你最恨林致,你恨她奪走你的一切,所以你希望我去冤枉她?”
聽她這樣一吼,林月然有一絲的尷尬,可是這些話,即便說出來,也不會改變什麼。不會令她和林致的關系變好,也不會變得更差。
因為她們現在這樣,已經不會再差到哪裡去了。所以聽後也只是一笑:“看不出來,你也很有耐心嘛,我算算,你在這兒守了多久了?怕是有半個時辰吧。”
隨後她又朝她剛剛所藏之處打量:“這兒草木茂密,怕是蚊蟲也不少,妹妹金枝玉葉,竟然也願意吃這樣的苦,看來心中一定是恨我。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我承認,可是老祖宗依然會那樣認為,你這樣做的意義又在哪兒?”
被問之後,林如筠這時候也是愣誰住了,她只是心中一口氣堵著,難受得不行,所以為了出這口氣,忍受這兒糟糕的一切,但是真正等到林月然,她得到了什麼?
在她這一愣神的功夫,林月然上前推開她:“我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你心中最清楚,但是許多話心中明白就行,又何必一定要說出來。”
林如筠依然生氣:“我樣樣聽你的,可你卻在後面插我一刀,現在當著林致的面,你敢說不是你慫恿別人。”
林月然覺得可笑,所以不想和她糾纏,她讓鸚鵡在前頭照路,自己徑自離開。
“不論是誰,我都敢說,但是已經沒有再說的必要。”
此時,再也不管生氣的林如筠,扶著鸚鵡的手高傲地離去。林如筠氣得頓足,但是對她無可奈何。當時她們談論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退下,沒有人能為她作證。
這時候見到靜侯在一旁的林致,這時候,她也不管了,上前拉著她的手:“你也見到她囂張的樣子,明明是她的錯,她都這樣。更何況是別的情況。”
林致見林如筠遠遠的不是林月然的對手,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這時候,拉上自己,估計也只是暫時的。
前世的記憶告訴她。林如筠並不是一個可靠之人,在這個林府當中,她只有靠自己,所以對林如筠先表示的親熱,她也只是笑笑,隨便抽出了自己的手。
“天色不早了,妹妹還是早些回去吧,這晚了蚊子可是很肆虐橫行的。”說著禮貌地笑著且又疏遠地離去了。
林致這一走,便只剩下林如筠一人。她呆站了半日,竟連害怕也忘記了。周圍死一般的沉寂,像是歸入了一片空無當中,像是自己也和這夜色中的草木一般,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