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兩個女兒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在這兒做得太多，也是空勞。”他如此容易放棄，聞氏也勸不住，只得自己坐在一旁生氣。

丫鬟月秀在一旁伺候，她見聞氏煩憂，這時候也忍不住：“夫人，其實王爺是故意的。”聞氏不解，讓她將話說清楚。

月秀站在聞氏的右側，看得視野更加的廣闊，她見到端王走在每個女子身後的表情都不一樣，當然這只是在她們背後的時候。

他走到中間的時候，頓了一下，眉頭還似乎皺了一下，在走過去，眼中則有幾分柔情似的，而最近的一個，卻是面無表情，可不知道為何，他最後指的卻是這一個。

看來端王早已經看了出來，他知道三人當中誰中誰，但是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指一個不相幹的人，端王的用意，簡直令人難以揣摩。

可待細細品味下來，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她問現在幾人在哪兒，月秀一指偏屋，說正在那兒換回自己的衣裳呢。

聞氏扶著她，便來到一旁，平西侯覺得這事情辦得輕佻，所以早已經離去，她獨自一人來至她們三人所在處，她們也才將衣裳換回。

林月然身著淺杏色的裙子，淡然，清透得如同她玉面上的珠淚，眼眶盈盈。聞氏示意月秀，她忙上前將大小姐扶在一旁坐下。

聞氏則望著另外兩人，有一人，端王指著她，還有一人，一樣的舞衣，可是卻敢在堂外偷聽，聞氏命她取下頭上遮擋之物。

林致一見到她過來，知道她定是來尋自己的麻煩，眼見林月然坐在一邊，自己和另一人依然如剛剛的噩夢一般，可是她不敢忤逆，只得取了下來。

這人果然是林致，聞氏心中冷哼，看來這個小蹄子一定是聽到了風聲，知道端王在此，所以混著舞伎前來，攪混清水。

“是你？”她故作驚訝。

林致迎著她的目光，隨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我是見這衣裳輕盈如風，所以穿來試一試，誰想走在堂前，被喚了進去，之後就是這樣了。”

她說了一個剛剛想的藉口，聞氏卻依然不悅：“我們在說著重要的事情，你卻來搗亂，況且一名小姐穿成這樣，實在不成體統。”

林致聽後笑望了林月然一眼：“我一向以姐姐為榜樣，剛見姐姐穿著的時候，可比我嬌豔許多。”

她的話同時讓聞氏和林月然不快，林月然剛剛還在為端王選不中自己而難過，見林致的奚落的話語，她更加生氣。

“為貴客起舞，遵從的是父母之命，你又是為何？”

好似在一閉眼之間，她已經將珠淚收回，一臉淡然地望著林致。林致並不慌：“既然如此，姐姐為何心不甘情不願，既然是為貴客一舞，現在又為何落淚，難道覺得委屈了不成？”

林月然怔住了，自己為何傷心，她是最清楚，她這是取笑自己。見女兒語塞，聞氏則為她說話：“你姐姐何曾有淚，不過是風迷住了眼。”

風迷住了眼，這可是最傻瓜一樣的回答，好似她們還是無知孩童，用這個謊言來遮蓋住她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