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攬玦知道清雲的脾氣是抵死不認,就算是見到她和另兩人慶祝,可是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
遠遠的綠繞還守在外面,見到蕭攬玦出來,雙目當中帶著期盼,可見到蕭攬玦一聲不吭,也不敢開口詢問。
蕭攬玦低頭默默地往回走。綠繞小心的跟在後面,突然蕭攬玦猛的一回頭。“前兩日,什麼時候來過宮中?不止兩日前一段時間,你好好地回想,要事無巨細。”
這時候的綠繞更加緊張了,伸手撓撓頭,口中低語說道:“來往的宮女,來來回回就是幾個人,客人嘛,只有淑妃娘娘來過一兩次,並沒有其她人。”
綠繞突然想了起來,“哦,對了,還有一次,是公主和林月然前來。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有一名宮女突然半路離去,說是回宮取一樣東西,遲遲未歸,別的什麼異樣也沒有,難道問題就出在那名宮女身上?”
想到之前被冤枉過數次,次次都被蕭攬玦化解,林致從來沒有深受過此時這麼多的苦痛,牢房潮濕,蟑螂遍地,不時地還竄出一隻大老鼠,將人猛地嚇了一跳。
林致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頭深深地埋進臂彎裡。假裝看不見,假裝聽不見。肚餓之時,當時送來的牢飯,可是確是就連菜也是一些剩菜,這怎麼能吃,就算是豬也不會吃的。
小聲地嘟囔出聲,呆是獄卒聽後哈哈大笑,“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王妃啊,有一口吃的就已經不錯,實話跟你講吧,進這間牢房的人,幾乎沒有人能夠活下去,這兒可是最邪門的牢房,甚至還有很多神秘之事呢。”
林致從來不相信這一些所謂的神秘之事,不過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我是被冤枉的,根本不必坐牢,更加不必像吃你們這些豬食,我很快便會被放出去。”林致傲然地將頭偏過一邊,不再理會獄卒的冷嘲熱諷。
獄卒見她如此的說法,於是將菜重新端了出來,“既然你不要,那麼我就會給那些畜牲吃,也算是替你積德。”
林致依然厥嘴生氣,一個時辰過去了,這天大的冤情,居然無一人前來替自己申訴。天理何在啊,林致無語問蒼天。
直等到日落西山的時候,卻見到綠繞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畏怯得像是一隻不見光日的老鼠。
“你怎麼來啦?”林致很擔心。
“小姐。”溫柔的聲音,當中帶著哭腔,“這是王爺讓我帶來給你的,王爺說讓你不要著急,不久之後她就會回來做皇上。”
綠繞帶來了可口的飯菜,林致心情大快,僥幸地說道:“還好中午沒有吃那些剩菜殘羹,若不然怕是前幾日的飯菜都要吐出來,你說現在王爺知道了我的事情,是不是在為我的事情奔波?”
綠繞忙忙地點頭,“是啊,為了這件事情,蕭攬玦一刻都沒有放鬆,想著給小姐找出證據來洗刷罪名了,”
這證據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無比困難,一個布偶而已,在自己的宮裡挖出,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林致依舊有些悵然。
可是這個時候,綠繞卻勉強笑道,將盒中的菜一樣一樣地端了出來,“小姐,你盡管放心,王爺已經向太後求情,允許奴婢每日給小姐送菜,每日來陪小姐聊天。”
林致靜靜地等下去,但是綠繞口中卻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