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攬玦向前之後,林致發現暗衛們已經將對方包圍,他們給蕭攬玦搬了一張椅子,蕭攬玦和他們面對而坐。隨後,懶懶地說道:
“也許你們很好奇,為何你們都在這兒吧。”蕭攬玦篤定的神情讓對方很不快,失口叫道:“難道是你?”
蕭攬玦微微一笑,“當然是我,若不如此,你們為何會自投羅網?”林致聽了半天,對她們說的話表示絲毫不懂,如墜雲端一般。
眼見著蕭攬玦一人,對他們眾人絲毫沒有怯意,而那些暗衛更如鬼魅一般,眼神當中冷寒如冰,暗衛們已經盡數出動,將所有的人包圍。
其實林致覺得就算是打起來也未必能夠將他們抓住,再說了,蕭攬玦誓要將此人找出,必定是因為自己身上的毒。
林致不想讓蕭攬玦陷入險境,隨後,耳聽得對面桀桀的怪笑:
“到底是自投羅網,還是來取你性命?你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來人將目光望向林致,林致不覺有些畏怯,這時候更是緊緊地握蕭攬玦的手,小聲說道:
“王爺,我們還是走吧,這樣的人窮兇極惡,我真的沒事兒,這些天我很開心。”
林致聲音很小,可是還是被對面那人聽見,他嘿嘿冷笑,說道:“什麼端王,什麼英明一世,其實也不過是想犧牲自己的妻子來成全自己的性命,還說是英雄,我看是狗熊。”
話說得難聽,可是蕭攬玦卻不為所動,輕輕地撫慰著林致,貼在她耳旁,溫柔地笑著說道:“不用擔心,你就在旁邊看著。”可是這又讓林致如何不擔心呢?
那人見到蕭攬玦對林致的態度,便知道之前下的那一步棋沒有走錯,隨後便囂張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仰天大笑,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你想要你妻子的性命,還是上次那一句話,只要你自斷右臂,那麼我們立刻將解藥給尊夫人,等到後天這個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不行。”林致破口而出,遽然站起身,毫無畏懼地面對著說話的男子,“我不管你是誰,我不允許你傷害蕭攬玦。”
那人的眼睛陡然間變得淩厲,恨恨地瞪著蕭攬玦:“為何不可,他是人不是神,想當初,他殺了我父親,我一定要替我父親報仇,手刃仇人,要像他對我父親一樣,將他的頭顱割下來,祭奠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原來是燕破軍的兒子,這時候蕭攬玦心中瞭然,所以對他也有的放矢。
“戰爭中有生有死,雖說不公平,可是本質便如此,你的父親當時不也一樣殺了許多人,若是他們的孩子個個和你一樣去找人報仇,那麼,你不也一樣顧此失彼?”
可是他卻不肯聽下去:“我們燕國雖然不是小氣之人,可是也是講究著入土為安,他死在你的手上,我們無話可說,但是你將他變成一具殘軀,這就是過份。”
原來他們想要的是這些,蕭攬玦心念一動,那個頭顱依然在李晨的墳前祭奠,幾日過去,因著天氣的炎熱,怕是已經腐爛。
那些將領的仇已報,頭顱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蕭攬玦顯得十分的為難:“其實,你父親殺的人是這兒敬愛的將軍,這個頭顱,他們是不準備歸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