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說了啊!”我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善,“現在說,那不等於謀殺?其實你要是不著急回寺廟裡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只要你奶奶不知道我是騙子,我陪你多久都沒關係。在你家好吃好住的當少奶奶,我倒是巴不得。”
“真的?”蘇善猛的抬頭,可他還是猶豫,“但你不是要……去找之前的那些人麼?而且我答應你了,說回來的時候跟我奶奶坦白。”
蘇善說的這件事兒,我這兩天想都不敢想。一個安偉文就已經讓我難以承受了,再往前去找還不一定會有什麼事情……蘇善看出了我的焦慮,他笑著露出兩個小虎牙:“齊悅,你放心,我也會陪著你的。”
我不想深究蘇善話裡的意思,我笑著拍拍他的光頭:“智善大師,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蘇善可能是怕我擔心,蘇老太的病情他都說的一筆帶過。不過他的擔心我卻能看出來,他笑的樣子總讓我感到心酸……面對蘇善,我是經常性的詞窮。受到蘇善的影響,我無比矯情的學了他的一句話:“你在我面前沒必要裝成很開心的樣子,我又會強行命令你去怎麼樣怎麼樣的……你要是有想哭的時候,我的肩膀也是可以借給你的。”
“可是齊悅,”蘇善眼睛純淨的看著我,“我為什麼想哭?”
我想了想,自己的話可能有點傷害到蘇善作為男人的自尊心:“沒什麼,我隨便說的……你記著就好了。”
“可是齊悅,”蘇善不死心的追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哭呢?”
說完,蘇善自己就笑了。我反應過來,氣的拿枕頭丟他:“我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你居然故意逗著我玩?”
“阿彌陀佛。”蘇善整理下被我砸亂的衣領,他一臉嚴肅的故作鎮定,“我要下樓喝水了。”
“傻和尚!”我笑著罵他。
蘇善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回頭看我:“阿彌陀佛,女施主,沒事什麼事兒的話,小僧先去喝水了。”
雖然蘇善竭盡全力的裝成無所謂,但我還是能捕捉到他眼底偶爾的不安和擔憂。莫照臨的事情不急,我暫時也不去想。在家的日子,我總是想著法的哄蘇善開心……不過多數時候我不僅沒幫上忙,還給蘇善添了不少的亂。
比如說,我想幫著蘇善洗衣服,但是忘了掏口袋不小心洗壞了蘇善自己做的讀後感筆記。
比如說,我想幫著蘇善家澆花,但因為不瞭解花的習性和週期將客廳翠綠的樹木生生澆死了。
再比如……行吧,這些已經夠麻煩的了,也不必比如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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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家裡還有個灰小灰,添亂的不止我一個,我的行為也就不顯得那麼突兀了。灰小灰的破壞能力比我強十倍,我們兩個雙劍合璧鬧的家裡雞飛狗跳。莫照臨冷眼旁觀,他靜默的一聲不吭。忍受不了吵鬧的蘇老太,悄悄的搬到醫院住去了。
避免我和灰小灰一起把家裡的房子拆了,五天後蘇善帶我出了門。我訕笑著跟蘇善道歉:“不好意思啊……你看,這幾天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
“沒事兒。”蘇善唯一遺憾的是,“阿彌陀佛……可惜了那株植物。”
我沒接蘇善的話茬,而是問:“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去醫院把石膏拆了吧!”蘇善老早就看著石膏礙眼,“我現在應該都好的差不多了。”
“哦。”
嘴上沒說什麼,但是我心裡卻犯嘀咕……蘇善還沒到日子就想拆了石膏,他是不是想跟我分開睡?
我再怎麼臉皮厚,我終究是個女人。要是直白的問蘇善是不是不想和我睡了,似乎也怪難為情的。帶著無比糾結的心情,我跟著蘇善到了醫院。蘇善在拆石膏,我坐在走廊裡等他。
百無聊賴之際,我看到一個穿著僧袍的明晃晃光頭從人群閃過。
我來了精神,好奇的追上去。從僧袍的樣式看,應該是蘇善廟裡的。僧人腳步快,他行色匆匆的往病房區跑。我覺得奇怪,又不知道該如何叫住前面的僧人。直到病房門口,我才看清楚僧人的容貌。
原來是圓悔。
“圓悔大師?”我叫他。
“阿彌陀佛。”圓悔回頭見我,他面無表情的同我打招呼,“齊悅居士。”
“大師怎麼在這兒?”我問他,“是寺裡有人生病了嗎?”
圓悔猶豫不決,他似乎是不太想和我說。還沒等圓悔開口,拆掉石膏的蘇善追了來。見到蘇善,圓悔的情緒激動微微異樣:“師叔……”
“圓悔?”蘇善看了看圓悔身後的病房大門,皺眉問道,“你怎麼會來醫院?寺裡一切還好嗎?”
“師叔,是圓覺出事了。”圓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善。良久之後,他才嘆了口氣說道:“你走了之後,圓覺要吵著來找你……圓覺偷著跑下山差點出車禍,他這才被他爸媽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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