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長成什麼模樣,才能用磕磣來形容?
從來都是美人胚子的許晚春實在想象不出來。
再加上,好奇當下年月,索性掀了被子,穿鞋下地。
疊被子時,她才注意到,被褥破舊的厲害,有些地方,隱約還能瞧裡頭的蘆葦花。
連棉花都用不起嗎??
這麼窮?
所以,她到底穿越到了哪裡?
“大妮醒了?”
許晚春回頭,直直撞進一雙溫暖的黑眸中。
來人瞧著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很是高挑,目測超過175厘米,濃眉大眼高鼻樑,即使面板有些黑,也很是漂亮。
不著痕跡打量完救命恩人,許晚略拘謹的笑了下:“醒了,謝謝...您。”
瞧出小丫頭不自在,許荷花並沒有表現得很熱情,只是將手裡端著的陶碗擱到一旁的桌上:“醒了就吃點東西,大夫說你餓傷了,這兩天只能喝粥養著。”
“又是白糖,又是大米,這可是好東西,荷花妹子是真捨得。”跟著進來的許蘭草邊說邊打量枯瘦的小丫頭,越看越醜,嘴上忍不住就帶了出來:“我就說這妮兒不好看吧。”
許晚春...所以,她到底是有多醜?
“別聽你蘭草嬸子瞎咧咧,你就是太瘦了,養養就水靈了。”見小丫頭沒挪步子,許荷花直接將人提溜到凳子上,又給塞了雙筷子,催促:“快吃!”
許晚春確實餓了,顧不上被提溜的不自在,小聲道了謝,便埋頭吃了起來。
見狀,許蘭草嘖嘖稱奇:“嘿~小人家家的,還會說謝謝,跟那文化人一個樣兒,識字嗎你,這麼文縐縐的。”
“行了,讓孩子自己吃吧,我去喊曹大夫再過來瞧瞧。”許荷花實在怕了本家姐姐這張嘴,轉身將人往外推。
許蘭草嘴碎,心腸卻熱,當即道:“我去喊,你看著孩子,可憐見的,一說一個不吱聲,膽子都嚇沒了吧,你跟她好好說道說道,咱們可不是壞人。”話音落下,也不管屋裡人什麼反應,風風火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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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荷花跟孃家關係一般,一個女人單住。
選宅基地的時候,自然細細斟酌了鄰里。
最終在屯大爺的幫忙下,與地位超然的曹大夫比鄰,兩家相差不過幾米。
所以,人來得很快。
只是許荷花依舊覺得太慢了,只因小丫頭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曹秀將藥箱放到桌上,又撩起袍角,在長凳上坐定,才屈指敲了敲桌面:“小丫頭,手伸出來。”
短碎髮、圓框金絲眼鏡、藏藍色長馬褂、馬褂第二顆盤扣處,還墜了塊懷錶...完全就是民國時期的文人形象。
溫潤、又...端肅。
“發什麼愣?”曹秀皺眉,又敲了下桌子提醒。
許晚春立馬伸出手腕,待兩隻修長的手指搭上脈搏時,她的心也徹底涼了。
所以...悲催的她穿到了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