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遠在南廣的蘇顧言收到了鳳時錦傳來的信,別提他有多激動。當時開啟信紙的手都是微微顫抖的,然開啟以後,那上麵卻極其簡短地寫了幾個字:蘇二伍者,殺。
當時蘇顧言身邊的扈從疑道:“王妃這信是何意?”
蘇顧言眯了眯眼道:“想必她是弄清楚了我南廣軍中有二皇子的人,應當及時揪出來,永除後患。”
扈從眼神一凜,道:“屬下早已經鎖定二皇子的暗衛目標,王爺,要將他們全部剔除嗎?”
蘇顧言將信紙在燭火旁點燃,燃燒成了一縷灰燼,他道:“王妃怎麼說,你便怎麼做吧。”
“是!”
果真,那老闆娘辦事的效率極高。信送出去了以後,很快便得到了回應。
這天,鳳時錦照例給蘇徵勤換好了藥,客棧門前便停了一輛馬車,邀鳳時錦離去。鳳時錦從窗戶邊便能看得一清二楚,馬車十分豪華,遮擋風沙所用的綢布都是江南特供的質地極為柔軟的絲綢,若非北戎貴胄,豈會有這樣的馬車。
鳳時錦穿的是老闆娘提供的北戎女子的衣裳,玲瓏身段美輪美奐,腳踝上綁著一串鈴鐺,走起路來十分清脆,當時老闆娘看得也是一愣。
她離開床前的時候,不想冷不防手上一重,低頭一看卻是蘇徵勤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蘇徵勤的手溫度微涼,即使是夏天了也不如以前那般暖和,反而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鳳時錦問:“你醒了?”
半晌,蘇徵勤才沙啞地回應了一聲:“你萬事要小心。”隨後就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
看來即便是他昏睡著,他也知道事態是怎麼發展的。
鳳時錦出了客棧以後便上了馬車,馬車正準備離開,不想老闆娘也跟著上了來。鳳時錦有些怔愣,老闆娘便道:“主子讓我一路隨行,保護姑娘。”
隨後馬車出了大晉的邊境,邊境的守衛並不嚴謹,反而因為大軍被調離,邊境的守衛越發鬆懈。再加上馬車有來往於大晉與北戎的通行令,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進了北戎的疆域。
北戎的子民傍草原為生,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遠遠近近地紮著帳篷。那草原常年經過風沙侵襲,已經變得稀稀疏疏。
這草原上的路好走,加上北戎的疆土本就不遼闊,如此翻過兩座大草原,搖搖晃晃地行駛兩天,便到了北戎的王都。
王都與大晉的上京汴涼相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聽說她們是王後的貴客,入得宮門之後卻也一路暢通無阻。
到入夜的時候,鳳時錦才終於到了王都的皇宮。皇宮裡的一切擺設和外麵相比較起來都是相當華麗的。經由宮人指引,老闆娘需得在王後寢宮門外候命,而鳳時錦被帶到了裡麵去。
重重珠簾背後,一抹亮麗的纖影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