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波濤洶湧。
半空之中,同樣激流湧動。
空氣在天羽君和紫袍老者的氣勢對撞之下,化為道道勁風,將海面攪動得愈加翻騰滾蕩。
感受到對方那天人二煉中期的修為,天羽君臉色微微有些凝重,然而卻沒有半分懼意,眼中反而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目光。
那紫袍老者也打量了天羽君一陣,露出了放鬆和不屑的神色,冷哼道:“你這小輩,好生大膽。怎麼?你要強出這個頭,保下這船人?”
“自然。”天羽君肅然應道。
“呵呵!”那紫袍老者冷笑了起來,嘲諷的看著天羽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兒!誰給你的勇氣敢在老夫面前出此狂言?”
“老夫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乖乖臣服於老夫座下。這樣老夫便饒你一命,並且不傷害你在船上的親眷,更可以讓你成為這血蛇眾的副頭領,跟著老夫享盡榮華富貴,不然老夫就讓你知道做‘英雄’的代價!”
“嘶~!”
聞聽紫袍老者所言,天羽君不由得深吸了口氣,然後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那紫袍老者的話語。
靈珊號上的客商都是可憐巴巴的看著天羽君,緊張得渾身直哆嗦。雖然他們也能感覺出對面那紫袍老者更厲害一點,但天羽君現在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自然是希望他能搏一搏。
血蛇號上的海盜們嘲諷的望著靈珊號上的客商,眼中都露出了迫不及待之色。若不是那紫袍老者壓著,他們估計現在就要衝上靈珊號大開殺戒了。
那紫袍老者也不急著催促天羽君,很有耐心的等著天羽君的回答。
沉默了約莫半刻,天羽君終於抬起頭來,一臉鄭重的看著那紫袍老者,似乎是做出了決定。
在血蛇號一眾海盜和紫袍老者期盼的目光中,天羽君很嚴肅的說出了四個字:<b!”
頓時,這四個字就如同千鈞巨石砸在紫袍老者頭上,將他砸得大腦一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天羽君板著臉,厭惡的看著那紫袍老者,緩緩道:“你修道求真,卻恃強凌弱,此乃不義!”
“你縱惡行兇,傷及無辜,此乃不仁!”
“你身為修士,卻自降身份,與海盜為伍,此乃不恥!”
“你身為紫仙湖之人,卻反過來劫掠紫仙湖的客船,此乃不忠!”
“你這不仁不義,不恥不忠之徒,還想讓本公子臣服於你?”
“本公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只好問候你家老母了!”
天羽君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靈珊號上的一眾客商聞聲都是大喜不已,高聲叫好。而那紫袍老者則是滿面漲紅,被氣得直欲吐血。
天羽君說得一點沒錯,不僅是前三條,最後一條也是如此。這紫袍老者確實是出身紫仙湖,而且原本地位還不低。他身上的那身紫色長袍,只有紫仙湖長的老才能穿。
最主要的是,天羽君從這老者身上感受到的氣息,和流光城主祝聽濤當初鎮壓城中混亂時所用功法的氣息一模一樣,兩者顯然同出一門,這就排除了對方故意冒充的可能。
“膽大豎子!今日老夫必將你神魂俱滅!”
被一個後生晚輩如此辱罵,紫袍老者已經被氣得理智盡失,一心只想幹掉天羽君,體內元力暴湧而出。
霎時間,天地間的光線在紫袍老者身上力量的干擾下扭曲了起來,方圓數里之內的天空一下變得昏暗無比。唯有紫袍老者身上金光閃爍,照耀四周,彷彿變成了一顆太陽。
“死來!”
那紫袍怒吼一聲,雙掌向前一推,渾身金光化作一道數丈之寬的巨大掌印向著天羽君狠狠拍去,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裂。彷彿一座大山當頭砸下,要碾壓眾生。
血蛇號上一眾海盜見狀更加興奮不已,眼中全被貪婪的目光所佔據。
他們可認得這一招,這是他們頭領的最強殺招。他們還沒見過有誰能完全擋下,就算是那日追殺他們的紫仙湖六長老,也在這一招下被擊退,這才讓他們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