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宣的一番恭維,邢司命心中的不快立刻被化解於無形。
以青宣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還能對自己如此尊敬,這令邢司命十分滿意,對青宣印象大好,也是不吝讚揚,“仙君不僅年少有為,還有如此涵養,實在難得,當稱俊傑,令老夫佩服。”
而一邊說著,邢司命又不知想起了什麼,斜眼看向了蕭縱等人,冷哼道:“不像某家的野種,仗著稍微有點天資和氣運,便狂妄自大,飛揚跋扈,四處樹敵,不知死字怎麼寫!”
“如今那野種連仙君這等人物都敢惹,看來是離死不遠了,老夫看他能蹦躂到幾時!”
邢司命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頓時沉默不語,齊齊看向了蕭縱等人,現場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誰也不是傻子,豈能聽不出邢司命罵得是誰?
青宣也跟著看了過去,心中只感一陣好笑。
看來這蕭臨淵還真能折騰,惹到的人可不少啊。
而見眾人看過來,蕭鬥和蕭菁菁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只覺羞恥無比,姬賢也是無奈的捂額嘆息。倒是蕭縱依舊從容,一副不以為然之色,只是瞥了邢司命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眼見現場氣氛不對,早已到場,卻只是含笑旁觀的虛念一暗歎一聲,走到邢司命身邊,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罵道:“行了,你這老貨差不多就得了吧。”
“青宣小友誇讚你乃是一番好意,你偏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掃大夥兒的興做什麼?”
“今個兒大夥兒一起來找青宣小友,是為了談正事的,不是來聽你抱怨的。別忘了這裡還有一堆小輩看著呢,你不嫌丟人,我跟你站在一起還覺得臊得慌呢!”
“你……哼!”邢司命聞言不禁火氣更甚,對虛念一怒目而視,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
沒辦法,虛念一是在場之人中唯一能壓他一頭的,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故交之一。既然虛念一出面,他多少得給點面子。
同樣旁觀許久的項問也趁機勸道:“虛老說得對,師尊您就別生氣了。”
“那蕭臨淵不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豎子而已,當初也是不知您老威嚴,才敢出手打傷風兒。”
“您看他現在知道了咱們的厲害後,還敢來招惹咱們麼?所以您和他較什麼真啊,不值當。”
“如今咱們這邊有這麼多人,想要辦了他乃是易如反掌,隨時都可以動手。所以要找他算賬也不急這一時,現在還是先和仙君談正事吧。”
眼看自己的徒弟,同樣是天星海三大閣主之一的項問也出面勸自己,邢司命心中最後的一點不快也消散了,便順勢下了臺階,哼道:“老夫和那野種較什麼真?不過是看到仙君這等少年俊傑才有感而發而已。都是年輕人,差距怎會如此之大?”
“算了,還是正事要緊,先說正事吧。”
聞聽此言,現場眾人都是暗暗鬆了口氣,氣氛一下緩和了不少。
而青宣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目光,隨之大笑了起來,“刑老閣主海量,所言極是。既然大夥兒是來找在下說正事的,那還那還耽誤什麼?”
言語間,青宣便府邸大門一揮衣袖,“諸位!請!”
“那老朽就厚顏就叨擾青宣小友了。”虛念一哈哈笑道,隨之就向大門走去。
不過虛念一剛抬腳,就見邢司命已經搶先一步,擋在了自己面前,正斜眼看著自己。
虛念一頓時有些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向邢司命揮了揮手,“行行行,你先,你先。”
“哼!”邢司命冷哼一聲,當仁不讓的走在最前方,與青宣並肩而行。虛念一又是一陣搖頭,落後半個身位,走在邢司命旁邊。
其他人見這兩個老頭兒為了這種小事也要爭一爭,皆是哭笑不得,不過卻沒人敢真的笑出聲兒,都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不過片刻,青宣就帶著眾人來到了中庭的會客廳前,準備推開大門,請眾人進去。
“哦呵呵呵~~~!”
然而青宣剛帶著眾人走到門前,就聽到屋內傳出一道女子的輕笑,其中還夾雜著碰杯之聲,一股酒氣從門縫兒中不斷瀰漫而出,看情況裡面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