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的專屬休息室之內,氣氛一片溫馨。
面對離央的讚揚和鼓勵,蕭臨淵只覺舒暢無比,不禁豪氣頓生。
而就在此刻,離央卻又話鋒一轉,擺出一副不捨之態來,嘆息道:“一想到蕭兄如此人傑,小弟又何嘗不想時刻呆在蕭兄身邊,多陪陪蕭兄呢?”
“只可惜,眼下的時機實在不合適,且不提會場那邊發生的事情。光是蕭兄在我這邊待了這麼久……想必就會令尊夫人不悅吧?”
“嗯?”一聽離央說起道仙兒,蕭臨淵本來聽得正得意的神情頓時一僵,隨之臉色微微一沉,略顯不悅道:“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離央見狀眼睛微微一眯,既是擔心又是無奈的嘆道:“因為你我若想在一起,尊夫人是繞不過去的啊。小弟若是想進蕭兄的家門,必須要尊夫人的同意。”
“嘎巴~!”蕭臨淵聞言立刻握緊拳頭,神情更加的陰沉了起來。
離央見狀眼底笑意更濃,隨之神情再變,一掃低落之色,開朗的笑道:“不過呢,無論尊夫人同不同意我進門都無所謂,我只要能天天見到蕭兄就滿足了。”
“尊夫人能同意我們的事情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同意,我也不會怨她,更不會怨蕭兄。”
“哦?”蕭臨淵又是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離央。
離央露出了感慨之色,緩緩道:“因為父皇從小就教導我,每個人一生來便有對應的身份和職責,做人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比如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夫就是夫,妻就是妻。臣就該聽君命,妻就該從夫綱。只有上下井然,尊卑分明,這人間才能正常運轉。”
“尊夫人乃是蕭兄的正妻大婦,在蕭兄家中的地位僅次於蕭兄,小弟一介外人,又有何資格與尊夫人爭執?”
“而蕭兄願意聽從尊夫人的意見,也是出於身為一家之主的胸襟和風度,是尊她敬她,是為了履行維護家庭穩定的職責,此乃理所當然,無可挑剔之事,我又有何理由去怨蕭兄呢?”
“央弟,你……”聞聽離央此番話語,蕭臨淵不禁豁然動容,萬分感動的看著離央,心中暖流狂湧。
此時此刻,蕭臨淵只感覺自己終於是找到了知己啊!
對啊!自己處處忍讓顧忌道仙兒,難道是因為自己怕她嗎?或是覺得愧疚於她嗎?
不!這只是因為道仙兒乃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才一忍再忍的!自己這是尊重她啊!
與之同時,離央的話也觸及蕭臨淵的內心深處,令蕭臨淵茅塞頓開,終於讓他知道如何回應那個令他最不爽也最無奈的問題了。
“做人……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要知道尊卑分明,明白自己身上的職責……”
思索之間,蕭臨淵不禁又重複起了離央的話,隨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忽然精神振奮,充滿了一股強烈的自信之感,就好似一個被欺壓多年的人終於找回了尊嚴和勇氣,重新抬起頭來做人。
隨即蕭臨淵目泛精光,感激的對看著離央,昂然道:“央弟所言極是,甚至可以說是至理!”
“不錯!無論是大到五界四海,還是小到夫妻之間,世道本就該如此!”
一邊說著,蕭臨淵神色一肅,徹底鬆開了離央,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離央眼睛微微一眯,然後又一臉不捨的問道:“蕭兄這就要走了嗎?”
“嗯。”蕭臨淵一邊穿衣服,一邊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絲傲然的笑意,“嗯,我確實該回去了,也是時候把一些話和那個女人說明白了。”
離央聞言神情愈加的不捨起來,然而眼底卻同樣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其中還夾著幾分嘲諷。隨之離央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幫助蕭臨淵整理衣服。
不過片刻,蕭臨淵便著裝完畢,簡單的和離央說了幾句之後,便大步離開了休息室。而離央將蕭臨淵送到了休息室門口,直到看不見後才轉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