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丹鴻的問題被解決,現場的氣氛一下緩和了不少。
而眼看雲間月主動認錯,虛念一也不再追究雲間月,江上秋和雲間月都是驚喜無比,就連青宣也是跟著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眾人皆大歡喜,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時,雲間月卻沒有起身,依舊跪在上,再次叩首伏地,沉聲道:“弟子再謝師祖好意。但弟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乞求師祖答應。”
“唰~。”
雲間月此言一出,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皆是愕然的看著雲間月,隨之神情齊變。
江上秋和江畔霜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既是焦急,又是緊張,不知道雲間月又想要幹什麼。
虛念一的眉頭更是擰成了疙瘩,眼中滿是不快,只覺雲間月實在是不知好歹,得寸進尺,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可能會有麻煩的不好預感。
唯獨青宣眉頭微皺,神情凝重,還帶著幾分擔心,似乎是猜到了雲間月想要說什麼。只是猶豫了幾下,青宣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扭頭看向了虛念一。
卻見此刻虛念一仍是沒有說話,只是眼中不耐煩的意味已是溢於言表。
他雖然不知道雲間月想要說什麼事情,但也猜到了這八成不會是什麼好事。
如果是好事,也不會說是不情之請了。
尤其當虛念一看到始終一旁在吃瓜看戲的溫夢竹和兩名聖龍衛後,心中更是惱怒雲間月不知分寸。
略一思索,虛念一便決定先將此事推過去,對雲間月冷冷道:“你先起來。不管有什麼事等回去再說,在這裡一直跪著成何體統?”
說到最後,虛念一的話音已是帶上明顯的不悅,更是透出濃濃的警告意味。
但是,雲間月聞聽此言還是跪在原地,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你!”眼見此狀,虛念一頓時心中大怒,眼角微微抽搐了兩下,冷然道:“你這是在逼本座嗎?”
言語之間,虛念一便神情一沉,一股深沉如海的恐怖威壓緩緩從身上散發而出。
霎時間,在場眾人便感到周圍空間中湧出陣陣強烈的壓力,好似風暴欲來。雲間月更是身體劇顫,感到一股強烈的窒息之感,只覺大難臨頭,不禁驚恐萬分,身體本能的顫抖不止。
“師祖不要啊!”
一察覺到虛念一的反應,一旁的江上秋頓時大驚,連忙驚呼一聲。
她比江畔霜和雲間月年長許多,所以遠比兩人瞭解虛念一,知道虛念一這幾十年雖然一直在修身養性,性格脾氣和善平易了不少,看似很好說話,但也絕不會任人牽著鼻子走,更不會受人要挾,骨子裡還是曾經那個霸道無比的大宗師。
雲間月現在這般違抗虛念一,已是嚴重惹惱了他。
虛方境仙道大宗師的威嚴,豈是一個小小弟子能挑釁的?
按照江上秋的經驗,此刻虛念一釋放出自身氣息,顯然是打算直接用自身威壓擊垮雲間月的意識,將她直接打暈強行帶走。
而神魂乃是修道根本,強行擊垮一名修道者的意識,是一件很傷害神魂的事情,很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永久傷害,影響修道者的資質。
雖然江上秋相信以虛念一的修為一定會把握好分寸,不會傷了雲間月的資質,但被人強行擊潰意識仍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若虛念一真對雲間月出手,雲間月少不得要臥床十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