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之中,氣氛再變。
傅成對青宣的一番欺世盜名之論立刻引發了全場的議論,所有觀眾對於青宣是否是徒有虛名展開了激烈討論,並且質疑之聲很快就佔了上風。
青宣也終於是明白了傅成的想法,強忍著笑意問道:“傅道友你剛才的這些話.....到底是有人教你這麼說的,還是你自己真就這麼想的?”
傅成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皺眉道:“這有什麼區別?”
青宣輕呼口氣,呵呵笑道:“當然有區別。”
“若是傅道友你是自己這麼想的,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手上見真章便是,你也自會解開所有疑惑。”
“若是有人教你這麼說的,或者說是蠱惑你如此當眾質疑於我。那我還是得勸你一句,以後離那個人遠一點吧。”
“因為如果你背後真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那我估摸著他八成沒安好心啊。”
“至少,他不值得交朋友。”
傅成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然道:“何以見得?”
青宣聳了聳肩,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麼?那人肯定和我有仇啊,不然他為何要暗中教唆你,讓你當眾質疑我。而他自己卻又不出面,顯然是在拿你當刀使啊。”
“我猜他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來是想借你之口來打擊我的名聲。二來便是想挑起你我之間的恩怨。”
“你我一旦結仇,那麼貴宗也免不了要為你出頭。如此一來,貴宗自然而然就站在了我的對立面,也成了那人的利用物件。”
“而我雖然一向奉行與人為善,但是對於和我作對的人也是不會手軟的。”
“傅道友,你是個難得人才,我們之間應該也沒什麼仇怨。即便之後打起來,那也只是正常的切磋交流。所以我實在不想在和那些別有用心之徒算賬時連累到你,繼而再把貴宗也扯進來。”
聞聽此言,傅成神情不禁一陣驚愕,隨之沉默了之後,沒有立刻回應青宣。
幾息之後,傅成眼底精光一閃,對青宣冷笑了起來,“笑話!我傅成何許人也,做事何需他人指使?”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當,我明白的告訴你,我剛才所言就是我心中所想。”
“而事實勝於雄辯,你也無需在這裡捕風捉影,浪費口舌。”
“若你真有本事,我的質疑自然不攻而破。屆時我就算輸了,也是心服口服,哪怕讓我當眾向你道歉也無妨。”
“但你若真的只是胡吹大氣,故作高深,那可就別怨我手下無情了,趕緊收起你那仙君的名頭,以後別再出來招搖撞騙,丟人現眼!”
“呵~。”青宣聞言輕笑一聲,眼中露出了讚賞之色。傅成雖然看似對他態度未變,但口風實際上已是鬆動了,提前把臺階搭好,免得自己輸了比賽而下不來臺。
最重要的是,傅成的這番話還避免了最壞的結果。青宣自是不想和上清劍派結怨,但相應的上清劍派也肯定不願多出青宣這麼一個仇家。而有了傅成這番話,兩人之間便有了緩和的餘地,不至於真的因為一場切磋而結仇。
至於傅成為何會這樣說,青宣立刻就猜出了原因,嘴角不禁笑意更甚,悠悠道:“既是如此,那咱們便閒言少敘,還請傅道友賜招吧。”
聞聽青宣的邀戰之言,傅成頓時鬥志激昂,昂然大喝一聲,“正有此意!”
“轟~!”
話音未落,傅成神情便氣息激盪,一股凌冽的劍氣轟然爆發,如怒潮般席捲開來,震得附近的空間都是微微一顫。
“唰~!”
下一刻,傅成便已是抽劍出鞘,揮手便是對著青宣一斬,速度快得將手臂與長劍揮成一道殘影,兩者宛如融為一體。
與之同時,一道數丈之長的璀璨劍光送劍刃上爆發而出,向著青宣激射而去,地面立刻被劃出一道碗口粗細,深不見底的裂隙。
而幾乎是瞬息之間,璀璨劍光便已到了青宣面前,暴烈的劍氣將青宣的衣服吹動得鼓盪不休。
但就在劍光即將觸及到青宣的那一刻,青宣的身體卻詭異向旁邊平移了些許距離,劍光以一寸之距從青宣身邊疾掠而過,衝向了遠方,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