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之間,事態再轉。
就在青宣等人以為死月和花月相安無事之時,死月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隨之對著花月一頓狠辣嘲諷,將青宣等人驚得目瞪口呆。
反應過來的鏡月頓時驚怒萬分,氣急的上前質問。然而死月卻是理直氣壯的一番回懟,再次以自己的無理邏輯震驚了青宣等人。
隨之死月也不搭理鏡月,又來到青宣面前,說出了自己對花月傷勢的判斷,笑嘻嘻的提出了建議,“像她這種廢人,你還管她幹什麼呢?”
“隨便找個山溝旮旯把她往裡面一扔,就讓她自生自滅算啦~。”
“嘶~!”聞聽此言,眾人又是倒吸口冷氣,看著死月那種那張乖巧可愛的笑臉,都是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這個人……真的有把花月當做自己的姐妹嗎?怎能這般若無其事的說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話來?
隨即青宣的臉色黑如鍋底,心中已是十分後悔同體死月來見花月的要求,立刻斷然拒絕道:“不行!”
“花月道司乃是為了保護靈界才受此大難,更是因為我致使她被天道使徒盯上,可以說是我連累了她,所以我怎能棄花月道司於不顧?”
“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知道這道義二字是怎麼寫的。”
“切~!”死月不屑的一撇嘴,有些嘲諷的看著青宣,“道義?道義值幾個錢啊?”
“就現在這世道,有誰還在乎道義啊?別人我就不說了,就說小花她自己吧。”
“你應該也知道她以前的風流事蹟吧?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處處勾搭男人。那些男人一個個也是不爭氣,甘願為她拋家舍業,誓死相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刨出來以示真情。”
“但是結果呢?小花這次一出事,曾經那些痴心於她的男人中又有哪個過來看她呢?”
“所以說,在如今這世道里啊,什麼情啊義啊,道啊理啊根本就沒什麼用,保住自己的好處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私的人才能活的更滋潤。”
“你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連這點世情也看不清呢?”
“你……”青宣聞言眼角狠狠一跳,心中思緒起伏,目光無比複雜的看著死月,隨之搖頭嘆息道:“如果死月道司真是如此認為,那看來我和死月道司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其他人對於死月也是怒目而視,顯然也無法認同她的說法。花月的情緒更是明顯的激動了起來,目光中滿是懊悔和憤怒,卻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捂著胸口不住的喘著粗氣。
被所有曾經追求自己的人拋棄,乃是她在此次事件中最大的痛處,這讓她深深體會一把當初那些被她玩弄拋棄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也被她視為一生中最大恥辱。
此刻被死月當眾提起這件事,無疑是又把她的傷疤狠狠的揭了開來。
尤其是此刻青宣也在場,更讓她感到一種強烈的心虛和惶恐。雖然青宣也知道這件事,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再被提及,這其中的意味可不一樣了。
然而對於眾人的目光,死月只是毫不在意的一笑,向青宣悠悠反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事實不正是如此嗎?”
“你也別擺出那麼一張臭臉嘛,我這是在給你分析利弊,權衡得失,也是為了你好啊。”
“別說小花現在基本上是沒救了,就算你治好了她又能如何?無非就是得到她的兩聲謝謝而已,最多也就是她和你春宵一度,把你伺候舒服罷了。而這些事情對她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也是她唯一能為你做的。”
“而你算過沒有?治好小花你得花費多大代價?她所帶給你的回報值不值得你這麼做呢?”
青宣此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對於死月的話心中再也沒有任何波瀾,平靜的對死月道:“死月道司,對於你的猜測和想法,我不做任何評價。”
“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公理道義,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