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戰,戰局終了。
會場之中,所有觀眾看著同時被傳送到廣場上昏迷不醒的寧焚玉和雲丹鴻皆是議論不止,神情驚詫,沒想到這場對決竟會是平局的結果。
而青宣的包廂中卻是一陣安靜,眾人都是無話可說,或是感慨,或是唏噓。
他們也是沒料到,之前大聖朝宣佈要將所有選手的修為壓制到天三劫煉之下的新規則時,玄天機說的話竟這麼快就應驗了。
這次論道中還真有這種空有修為而無經驗的“沙包”。
雖然雲丹鴻這次和寧焚玉打了個平手,理論上來說還不算輸。但是以他天三的根基和寧焚玉打成這個結果,已經算是慘敗了。
尤其是雲丹鴻這整個過程都打得極為難看,從始至終都在被寧焚玉壓制,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才開始反擊,簡直是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眾人不禁全向虛念一看去,只見他一張老臉都變成了豬肝色,神情極為難看,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羞愧。
眼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虛念一頓覺一陣羞臊難堪,下意識的想要說著什麼給雲丹鴻美化一下,卻發現半點能開脫的話都想不到,只能幹張著嘴呆站在原地,處境尷尬到了極點。
眾人見狀不禁搖了搖頭,紛紛收回了目光,心中同情起了虛念一。
碰上這種徒弟,也算時虛念一倒了八輩子黴了。
而此刻刑司命忽然對虛念一澹澹道:“老虛,如果剛才我沒看錯的話,丹鴻所用的招數是你們仙境的禁招‘永珍歸塵’吧?”
言語間,刑司命的神情陰沉起來,語氣中也透出絲絲怒氣,“我十分理解丹鴻的心情和處境,但是論道畢竟只是切磋。”
“丹鴻用出這種殺招來對付我宗弟子,未免太過分了吧?”
虛念一聞言頓時愈發羞愧,然後深吸口氣,極為鄭重向刑司命道:“老邢,咱們鬥了一輩子,也相交了一輩子,所以一些沒有意義的場面話我就不說了。”
“這件事情的確是丹鴻做得不對,我代他向貴宗以及這位焚玉姑娘道歉。她的傷勢就由我宗來負責,我宗保證將她治好,讓她恢復如初,並會另外給出令貴宗滿意的賠償。”
聞聽虛念一此言,刑司命的神情這才緩和了幾分,緩緩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訊息了。”
一邊說著,刑司命便站起身來,便青宣澹澹笑道:“小友,老夫此刻也沒什麼事情了,這便先回去了。”
青宣看著眼前的情景唏噓一嘆,也是笑著應道:“好,刑老自便,我就不送了。”
刑司命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包廂。虛念一也自覺無顏再留在這裡,趕緊趁機告辭,急匆匆的隨著刑司命一同離開。
其他人見狀略一思索,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便也紛紛辭別青宣,各自回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包廂中便冷清了下來。青宣也鬆了口氣,感覺輕鬆了不少。
“嗯?”
正當青宣想和太嵐等人聊天時,卻發現還有兩人留在屋中,正是大宦和柴真道,不禁無奈的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啊?”
大宦嘴角一翹,揶揄道:“怎麼?沒事就不能留下來嗎?難道原宣兄不歡迎我?”
柴真道也笑道:“是不是我們在場會擾了仙君的好事?若是如此,那本統領改日再來好了。”
青宣聞言神情頓時更加無奈,苦笑道:“這是哪裡話,我自然是歡迎你們來我這兒做客,你們想待多久都行。”
大宦呵呵一笑,隨之神情鄭重起來,“言歸正傳,我得到了一些關於你那製衣廠被燒的情報。”
“剛才人多不方便說,現在正好告訴你。”
“唰~!”
大宦此言一出,頓時吸引了青宣等人的注意,臉上皆是一片驚奇之色。隨之青宣驚喜的問道:“果真!?”
而柴真道有些詫異的看著大宦,“大宦閣下也有線索了?”
“呃?”大宦微微一愣,同樣愕然的看著柴真道,“難道柴統領也查到些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