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姐妹情深啊

“鸞兒，你……”

聞聽符鸞的哭訴，宇極宙登時如遭雷擊，連心中怒火都為之一滯，驚愕無比的看著符鸞。

在宇極宙的心中，符鸞一直都是溫柔體貼的形象，總是無條件的支援他的任何決定，所以他萬萬沒預料到，也沒想到符鸞竟會如此介意符凰之事，產生如此之大的怨氣。

宇極宙愣了兩息才反應過來，頓覺心如刀絞，雙目泛紅的看著符鸞，痛心疾首道：“鸞兒，你為何會有如此想法？朕豈會將你視作凰兒的替代品！”

“在朕心中，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你替代不了別人，別人也無法替代你。”

“朕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當初才決定接納你，立你為後！”

“而朕當然也明白你心意，知道你服侍在朕身邊的不易，所以這些年來朕一直對你極為關愛信重，又何曾虧待過你？”

“嘎吱！”聞聽宇極宙的回答，符鸞的神情並沒有任何緩和，反而更加悲憤，咬牙道：“陛下的確不曾虧待過臣妾，但陛下覺得臣妾想要的是那些表面的榮寵嗎？”

“而陛下既然說臣妾並非姐姐的替代品，那為何要執著於復活姐姐？難道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這……”宇極宙又是一陣錯愕，隨即心神一震，隱隱明白了什麼，心中的怒火陡然暴漲。

宇極宙本以為符鸞是理解自己的，也能體諒自己，只是覺得自己輕視了她，所以心中委屈，一時衝動才做出傻事，自己只要好好安慰開導她也就沒事了。

然而此刻符鸞卻說出這番話來，那這背後的原因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符鸞這顯然就是單純的不願意讓符凰復活。

只是符鸞為何會如此，宇極宙此刻也無暇細想，只能強壓怒火，沉聲答道：“因為朕不僅愛你，也愛凰兒。”

“凰兒當初與朕患難與共，一同拼殺，這才創立了我朝基業，可以說這萬里江山也有凰兒的一半。而之後凰兒更是替朕受難而隕落，對朕有救命大恩。”

“凰兒對朕如此深情重義，朕豈能辜負？”

“若是凰兒真的已無法復生，那也就罷了。”

“但如今既然知道有法可行，朕自然要竭盡所能救她，怎能再次棄她於不顧，讓她獨自長眠幽冥之中。”

“呵~。”符鸞聞言慘然一笑，幽幽追問道：“好，既然陛下如此重情重義，那還請臣妾斗膽一問，臣妾這數十年的陪伴之情，在陛下心中又有多少分量？”

“陛下是更愛姐姐，還是更愛臣妾？”

“嗡！”符鸞此言一出，頓如一柄萬鈞重錘砸在宇極宙的頭上，令宇極宙瞠目無言，隨即腦海中一陣嗡鳴，只覺頭疼欲裂。

為什麼女人都愛糾結於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啊！

宇極宙不禁深吸口氣，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肅容道：“鸞兒，你應該明白這種問題根本沒有答案！你與凰兒皆是朕的摯愛，就如左右手足，又怎能分出輕重？”

“如果你一定要朕回答，朕只能說你們對朕同樣重要，缺一不可！”

符鸞聞言眼簾一垂，神情愈發悽楚，也更加悲憤，自嘲的笑了起來，“難分輕重？同樣重要？”

“那既然如此，那陛下為何還忍心讓臣妾將自己的身體獻出去與他人共享呢？”

“為何還是不顧臣妾的感受，如此逼迫臣妾呢？”

“呵，如此看來，陛下所言雖然動人，但並非真心實意。只是為了穩住臣妾，讓臣妾甘願做姐姐復生的容器。”

“而臣妾在陛下心中真正的位置或許連姐姐的替代品都算不上，最多隻是一個復活姐姐的工具吧。”

“嘶！”符鸞此言一出，宇極宙頓時頭皮發麻，倒吸冷氣，眼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額角青筋暴起，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