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朗,不敢看她的眼睛。
但尷尬依然在繼續,尤其是當這兩人,又一次同時開口:
“你過得怎麼樣?”
嗐!沒救了!
沉默半晌,童朗看了眼方辰紅得跟番茄似的一張臉,便先答了句:
“不好不壞,湊合。”
說著,他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
方辰伸手接過,看了眼,笑了。
蔣童朗。
名字上面還有一大串頭銜,長得快要寫不下去了。
認祖歸宗,繼承家業。好得不能再好,談何湊合?
真謙虛。
想著,方辰從手包裡也抽出了一張名片,塞給了男人。
然後她在開始心裡吐槽:
老情人見面還能這麼操作的?是不是待會兒還得握個手,再道一聲有空常聯系?
真無聊。
童朗看了眼手裡的名片,也笑了。
邢方辰。
他們兩的本名,如今都被冠以了另一個姓;從這方面來看,他和方辰還是很有緣分的,不是嗎?
當童朗看清方辰的職務後,皺了皺眉:版權專員?她怎麼沒畫畫了?
看來,邢江來到底是沒放手啊。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童朗開口,語氣比剛才那會兒柔和不少。
他還是想親口聽方辰說,說她過得很好,叫不需他掛心。
但童朗不知道的是,十年過去,方辰已經不願與他虛與委蛇。
她要單刀直入,她要白進紅出,她要暢快淋漓。
“童朗,你可真虛偽。”
女人的聲音軟軟的,綿綿的,咬字卻脆脆生生,很清晰。
童朗一愣,煙差點從手裡掉了出去。
“我過得怎麼樣?你好意思問,我都不樂意答。”方辰幹脆走到了童朗跟前,抬頭,用眼神把他鎖死,“你當年走得可真瀟灑啊,留一句讓我等你就直接玩失蹤,不聯系。好,我傻,我聽話,我等了你十年。然後呢?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娶我,還是……讓我滾啊?”
一時間,童朗是方寸大亂。他深呼吸幾口,這才恢複了些鎮定,道:
“我那時候······還不懂事。什麼等不等的,也就隨一說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隨口一說?
方辰冷笑。
一定要等我回來啊!
少年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眼神敞亮又篤定,赤誠而熱烈。
她傻,但是不蠢,真還是假,她分得清。
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