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
而在邢覺非21歲的生日宴上,他第一次挽著夏語冰的手出現在人前。
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亦是皆大歡喜。
宴會上,方辰端著酒杯,親親熱熱地喊著嫂子。
夏語冰臉皮薄,耳朵紅得發燙;邢覺非見狀不輕不重地出聲呵斥;這兄妹二人鬥嘴鬥得煞是熱鬧,惹得周圍的長輩俱是喜笑顏開。
文瑜悶著酒,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眾人,一言不發。
如果都說出來,邢覺非會恨自己,還是感謝自己呢?罷了,從始至終,都沒人在乎他的想法,他又何必為別人考慮這麼多?
僻靜走廊上,文瑜叫住了邢覺非。
一人一支煙,沒人說話。
“你妹妹……今天挺漂亮的。”煙燃盡之前,文瑜開了口。
邢覺非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嗎?不是的話,你怎麼看她的時候,比看語冰的時候還多?”文瑜直視著朋友,眼神卻不複之前的清亮。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文瑜深吸一口煙,然後將煙頭摁熄在垃圾桶上,緩緩道:
“話說,你知道方辰為什麼要叫方辰嗎?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
因為她媽媽……姓陳,不姓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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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覺非沒有去求證,因為文瑜從不會騙人。以往的那些蛛絲馬跡,也不會。
所以這個八月,他喝了很多酒。
那天,邢覺非宿醉在外,直到清晨才回到了家。
除了方辰,家中空無一人。
“舅舅他們去姨婆家了,我待會兒也要出去玩,午飯不用等我。”女孩穿著及踝的睡裙,長發披散著,拿著杯水在他眼前晃。
透明的液體,白皙的臉龐,晃啊晃啊,晃暈了邢覺非的眼。
她身上的睡裙應該是母親買的吧?
很幼稚,很保守,也很純潔。
但邢覺非知道,裡麵包裹著的那副起伏綿延的軀體,已經什麼都經歷過了。
他見證了她從女孩變成少女,也見證她從少女變成女人。但也只是見證而已。
在方辰的人生裡,邢覺非自始至終都是旁觀者。
他錯過太多了。
男人的心裡亂作一團。
後來發生的事情,有些脫離他的控制。
直到嘴唇被女孩咬破,刺痛與甜腥才將邢覺非的神智帶了回來。
他下意識地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