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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擔憂

女子無意識的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南宮心宿的話。

直到懷裡的女子呼吸變得平穩,南宮心宿才把注意力放在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香身上:“起來吧!說說這到底回事?”

南宮心宿這才看清小香的模樣在沒好到哪裡去,估計是被梅玲的反應嚇到了,一身的血跡加上蒼白的臉色和滿臉的淚水,看起來狼狽不堪。

聽到主子問話,小香這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說話帶著哭腔:“早上在花園散步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梅玲小姐說想回來休息,奴婢以為梅玲小姐是乏了,後來梅玲小姐不停的冒冷汗,臉色發白才知道不對勁,奴婢說要去找少爺,但梅玲小姐不肯,她說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很快就沒事了。”

南宮心宿聞言,低頭深深的凝視著懷裡猶如沉沉睡去的女子,心底一陣苦澀,明明知道這是寒毒發作的徵兆,可為了不讓他擔心,寧願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獨自忍受刺骨之痛,如果不是剛好碰到他要過來的話,他都不敢相信在她身上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袁書琴一進來就看到南宮心宿抱著梅玲一動不動,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臉色凝重的石禹和林管家,後者搖頭,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

他朝石禹和林管家說道:“你們先出去吧!不要讓其他人靠近這裡。”

石禹點頭離去,後者雖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跟在後面一同離開。

南宮心宿將梅玲放在床上平躺,一旁的小香手腳利落的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袁書琴坐下後,開始給梅玲把脈。

片刻過後,袁書琴收了手:“脈象不穩,時緩時快,血液有逆流的現象,我需要馬上施針打通她身上的xue位。”

南宮心宿微微頷首,他小心翼翼的伸手穿過梅玲的脖頸下方,將她的上半身扶正,背部對著袁書琴的方向。

取出針包,一字排開,也許是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少年的眼神瞬間變得又黑又深,聚精會神的盯著梅玲的背部看了片刻,確定無誤後便開始布針。

少年的動作極快,手起針落,每一針都精準的落在相應的xue位上,隨著銀針的熟練增加,梅玲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緊蹙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來,在少年將手中最後一根銀針落下的同時,梅玲吐出一口烏血,顏色偏黑腥味較重。

袁書琴鬆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這口烏血一直積壓在她的胸口處,現在吐出來就沒事了。”

南宮心宿聞言,剛才看到梅玲吐血而高高懸起的一顆心才緩緩落下:“辛苦你了。”

少年莞爾一笑,算是收下南宮心宿的心意。

待女子陷入沉睡,呼吸平穩之後,南宮心宿交代小香在一邊守著,他才跟袁書琴移步離開。

迴廊上,兩人並肩而行,直至一處僻靜的竹林間才停了下來,一路沉默不語的男子目視前方,清冷低沉的聲音自薄唇逸出:“每一次寒毒發作,都會讓本體生不如死,不僅消耗元神,還會快速抹滅一個人對生的希望,地獄也不過如此。”

少年驚訝的眼神落在身邊一向穩重深沉的男子身上,在他們四個人當中,他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但他最敬佩最仰慕的人就是南宮心宿,十五歲的他就已經是北國首屈一指的護衛軍少主,當冊封令下來的時候,轟動了整個北國。

當年的少年經過漫長時間洗禮,如今已是北國赫赫有名的衛國統領,直接聽命於皇上,手裡掌管著一個國家的存亡,就連皇上都對他寵愛有加,可他並沒有因此而變得驕傲自負,目中無人,十年如一日低調內斂,如同一個冷靜睿智,帷幄運籌的王者一般。

就是這樣一個從容淡定,遇事從不慌的男人,現在卻因為一個女子用這種擔憂的神情說出這番話,看來他是愛慘了對方。

“二哥,你說的沒錯,寒毒發作對身體的消耗極大,這次發作我估計跟那個也有關系,時間越是靠近,發作的次數就會越頻繁。”

男子沒有反駁,似乎是同意這個觀點,過了一會才沉聲問道:“破除血蠱的解藥有眉目了嗎?”

“還差最後一步,我會加快進度,如果成功了,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南宮心宿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嗯,等你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