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一上午的不如意,剛到午休時間,嚴梓珩就走出了公司大門,約了宋辰淵一起吃午飯。等他再回到公司時,午休時間也快結束。
嚴梓珩站在電梯口愣了一陣,還沒想好要不要去26樓,去了見到了自己又該是什麼態度。幾番思量後,食指還是摁上了26樓的按鈕,他清楚,如果不去,後果更不堪設想。
跨出電梯,就看到韓淩已經出現在了辦公桌前,順著望過去,還好,那扇辦公室門關得緊緊的。
嚴梓珩加快步子,都沒和韓淩打聲招呼,直接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轉身就已關了個嚴實。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麼就能有這麼大的氣性,但心裡就是被壓著個石頭,很不爽利。想到昨天劍館那麼畫面,鼻子就酸酸的,一個林煜,竟然就能讓他丟下他嚴梓珩,這份失望和埋怨真的太大了。
休息室的徐逸涵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立馬起身,拉開虛掩的門,就看到剛剛合攏的辦公室門,心裡很不悅。
今天中午他是希望嚴梓珩會像往常一樣給他送來午餐,可他想錯了,韓淩過去叫他吃飯的時候,他雖不動聲色,但心裡的失落還是有一些爬上了眉角。韓淩當時也很機敏,立馬很隨意的說出了行政辦的人告訴他嚴少今天中午剛到午休時間就出了公司這件事。
徐逸涵壓住煩躁,點點頭,草草的吃完飯就去了休息室,剛才終於聽到熟悉的聲響,趕緊起身,可自己還是晚了一步,根本沒看到人,他就又躲開了他。
繃著臉,視線掃過緊閉的辦公室門,徐逸涵也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砰一聲,門也重重地關上了。
此時坐在辦公桌後的韓淩一臉茫然,這,這狀況,敢情這別扭鬧得不小呀。驚恐地搖搖頭,看來這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了,自己更要小心謹慎,免得成了出氣筒。
一下午,嚴梓珩都悶在自己辦公室裡,除了出來兩次,就一直很堅決的閉著門。
倒是徐逸涵,雖說心情確實不很理想,但他事情多呀,比不得隔壁的人,一大堆工作就不可能給他耍脾氣的時間。
剛到下班時間,嚴梓珩就又開了門,昂著頭,一臉傲氣的直接進了電梯,又離開公司下班了。
在嚴梓珩走過韓淩辦公桌前時,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情緒,強裝的傲慢,眼神擺明虛浮的很,所以自己也沒去招惹他,只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韓淩剛收回視線,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也跟著開啟了。
徐逸涵沉著臉也走向了電梯,韓淩心裡嘆著氣,今天就他一人在這加班了。
跟著進到電梯的徐逸涵本來手上還有工作,可他聽到嚴梓珩離開的聲響就再也坐不住了,只得跟著他朝劍館走去,一整天了,他恁是沒在他眼前出現一面,他也沒有想到嚴梓珩倔起來,氣性真能這麼大。他本來也並沒有想著去擊劍館,他只是想跟著他去劍館看看他,一會兒他還要回公司,還有兩份檔案沒處理呢。
剛一進劍館,遠遠就瞧見嚴梓珩已經換好衣服,正在訓練區和袁一鵬有說有笑的揮著手中的長劍,明明才第二次見面,就像很熟絡的朋友一樣,嚴梓珩對著袁一鵬那些明媚的笑容,很刺徐逸涵眼。
徐逸涵眸中的黑色更深了,還沒等蔣宇走近他身邊,他已經轉身大步離開了,身體繃得直直的,有情緒。
在角落裡的嚴梓珩並未發現徐逸涵來過,然後又走了。他現在只想專心的學好擊劍,能漂亮的站在他的對面,成為他配得起的對手,相得益彰的存在。
接下來的兩天,嚴梓珩和徐逸涵的關系似乎更微妙了,韓淩發現26樓的空氣還是很冷。兩人都好似刻意的避著對方,使性子,各自的性格也更陰沉,幾乎沒再見過兩人臉上出現一絲笑容,很詭異。
嚴梓珩好不容易熬到了週四,這幾天下來,他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怨氣也沒有之前的那麼多了,雖然還是很氣惱徐逸涵沒有先低頭,但兩人總這樣,心裡還是不自在更多,很難受。所以原打算要不自己就先主動緩解緩解,可午休後來到26樓,他卻發現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響,他納悶的呆在26樓一下午後,第二天再來時,還是這樣,後來實在忍不住向李柯一打聽,才知道徐逸涵出差了,他居然出差了。
嚴梓珩得到這個回到後,當場就蔫兒了,心裡明明消下去的怨氣一瞬的又竄了出來。
下班後,昨天和袁一鵬約好的訓練也推掉了,氣鼓鼓的就回了家。
連賭氣這事都能是他的手下敗將,自己還又什麼資本耍橫了,真是太窩囊了。至從徐逸涵闖進他的世界,他嚴梓珩當真就沒有什麼事在他面前逞贏過能,沒有一點能夠優秀過他,他與他的距離真就這麼遠嗎?他和林煜的那種相配,對他來說真就成了妄想?
嚴梓珩越想越洩氣,掰著手指一算,他鬧脾氣和他賭氣都快一週了,一週在26樓進進出出都沒見上一面,現在卸下那些不開心後,剩下的就只有心裡莫名的想念,很想念。
嚴梓珩睜著哀怨的雙眼,躺在被窩裡,望著天花板發呆。
此時,夜已經很深沉,整個嚴宅也進入了沉睡,可他卻失眠了,心裡的難過讓他睡不著,還有那滿腦子都想著的身影,不知此刻正在做什麼的人,是否也像他一樣失眠著,還把他和自己一樣,放在腦海裡竄來竄去的惹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