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就是有點暈。”赫連珏閉上眼睛重新躺下，這兩天來。身體簡直是重新組裝了一次，縱然他體質很好，也架不住這麼折騰。

“微臣這就下去讓他們準備補血的藥膳，和恢復精力的藥湯。”御醫喜不自禁，忙要下去，“殿下就勞煩李姑娘照料一下了。”

阿楉點頭，把用過的紗布拿下來，換上新的，皇后和赫連傑已經走了進來。

“珏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拓跋姝坐在赫連珏身邊，就要去碰他的手。

“母后……”

“娘娘……”

阿楉和赫連珏齊聲制止，赫連傑聽到兄長的話，兩人多年的默契讓他立刻明白母后此時不能碰他，於是動作迅速的立馬拉住母后伸出去的手。

“母后，應該是不能碰兄長的手臂。”赫連傑解釋。

“娘娘，太子殿下手上剛用了凜霜花，此時還是不要觸碰的好。”

“凜霜花？”拓跋姝很是驚訝，“這花不是劇毒嗎？用在珏兒手上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阿楉笑笑：“娘娘應該知道凜霜花的毒性擴散十分迅速，殿下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便是沒有大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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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如此，辛苦阿楉姑娘了。”拓跋姝明白過來放下了心，又抓住機會對阿楉說道，“對了，你看咱們宮裡的御醫忙活這麼半天都沒用，這幾天，就麻煩阿楉姑娘在宮裡照顧珏兒怎麼樣？”

“本宮已經讓侍女在……”

“母后……你先出去吧。”

赫連珏躺在床上，有些無奈的開口，早知道不早早告訴母親了，這些年自己一直拒絕結姻親，也成了她心裡的一個心病。

這回好不容易帶回宮來一個，就讓她見到了良藥似的，完全放下了國母的架子，一心只想幫他留住阿楉，不過她表現得也太過熱情了。

李楉自從傅瑨登帝位之後性格就變得寡淡了許多，自己費這麼大勁，好不容易把她帶回來，別再給人家嚇走了。

拓跋姝看了眼赫連珏蒼白的臉蛋和皺起的眉，覺得自己在這裡留人確實是不大好，還打擾了珏兒休息，忙點點頭：“也是，珏兒你好生休息，母后跟你弟弟先回去了。”又對阿楉說道：“李姑娘，你費心在這兒照顧珏兒，令師那裡本宮已經讓人去通傳訊息，你不必太過憂心。”

“有勞娘娘了。”

……

皇后離開，御醫們又重新開始忙了起來，原本回去的醫女、藥官也重新帶上東西來了赫連珏的寢宮，原本薰香蔓延的宮殿被藥香充斥，幾乎就變成了半個御醫院。

有醫女端來盆清水，替赫連珏擦拭傷口周圍殘餘的淤血，免得引起炎症，阿楉順便洗了手，讓開位置，坐在一旁的小案几旁，看醫女戴著面罩和手套，細緻的替赫連珏清理傷口。

因為這次用了大量的凜霜花，寢殿裡的人幾乎都把自己捂了個嚴實，免得沾上花粉花漬被誤傷了。

“你母親對你很好。”她自然地替自己倒了杯花茶，輕抿一口，還是自家茶館裡的茶對她胃口。

“是啊。”赫連珏閉著眼睛回答，“母后一直把我跟傑弟當成最重要的，遠超父皇。”

“你這幾天去草原嗎？”赫連珏問她，語氣裡帶了些小心，太過明顯的擔心讓正在替他擦拭的醫女都忍不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阿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