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楉走出來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一隻手提著母狼的頸子,整個往赫連傑丟過去,身後跟著滿臉焦急的司徒昱和擔憂的司徒娜。
赫連傑用兩隻手的胳膊窩接下母狼,被大力撞到身上的狼的力量弄得差點就跪在了地上,他看了阿楉一眼,用一隻手悄悄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在心裡吐槽道:
這女的,還以為她弱得一批呢,昨晚殺兩匹狼就累得跪了,今天倒是能單手提起只這麼重的狼,女人的體力還真是不能按普通標準來算啊。
“你們居然把庫娜這麼綁著!”
橙衣女子坐在馬上看到自己的狼被五花大綁了,心痛得不行,跳下馬就衝到赫連傑身邊,用小刀把捆著那匹母狼的繩子都割了開來。
然後又拍拍因為阿楉的藥陷入昏迷的母狼,很溫柔的用一種他們從來沒聽過的語言輕聲叫道呼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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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傑和司徒婉婉被她突然過來的猛勁兒怔到,都只是呆呆的看著她的動作,她身上不帶危險的氣息,所以讓他們都忘記了習武者的本能。
“你們給它下了什麼藥?”叫了半天,母狼都沒有醒過來,她有些惱怒的抬頭看著赫連傑,嚴重的怒意彷彿要把他們全部吞噬掉。
她身後的狼群彷彿也感知到了主人的狂躁,都炸開了毛,很焦慮的在周圍打著圈子,嘴裡也發出“呼嚕嚕”的威脅聲,連臉都皺了起來。
“別擔心,只是一點迷藥罷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能起來。”阿楉在後邊解釋道,熄滅了那姑娘的怒火。
橙衣女子心下稍安,她有個規矩,若是派出去的狼被敵人殺死了,她不會在意,但是若是確定它們是被抓起來,而不是戰死,她是一定要回來把它們好好的接回去的。
那姑娘一把抱走那隻名叫庫娜的母狼,小心的放進在馬背上掛著的兜包裡,然後翻身上馬,很挑釁的看了他們那幾個人一眼:
“放心吧,我還會回來的。”
赫連傑震驚加不解的看著那女的,她還想幹什麼?知道這裡是羌國的領土難不成還想為所欲為?
“不用擔心,下次再見,我不會帶上我的夥伴的。”她輕笑一下,很驕傲的一抬頭,“我叫葉子,以後見。”
那姑娘說完,看了阿楉一眼,眼中別有深意。
阿楉見她看自己,腦子裡迅速回憶了一下自己確實沒有見過一個這樣的女子,而且叫葉子,這麼容易記下且特別的名字,怎麼看自己都沒有理由忘記啊。
那女子轉身離開,阿楉看著她衣袂紛飛,很英姿颯爽的樣子,倒是想起了跟師兄一起闖蕩江湖的日子。
“你放她走做什麼?”赫連傑走回阿楉身邊,有些抱怨。
阿楉白了他一眼,走回氈包裡,那小子明明就不是談判的料,還要在外面強撐著跟那姑娘掰扯掰扯,這小孩兒有一點像傅珣,但是傅珣比他要聰明一點,所以她還是委婉的說出來,保全了一下他的自尊心:
“二殿下應該也看出來了,那姑娘應該是不懂國家的間的這種規矩的,你看她說話的語氣,說不定是個自小長在山上的隱居者,想來不是有意對羌國造成威脅,今天我們跟她見過之後,她應該也不會再讓這些狼出來亂跑了。”
赫連傑點點頭,走到赫連珏身邊,看了一下長兄的傷勢:“大哥還好嗎?”
“最好還是早些回去,在這地方拖著,沒有藥,又多蚊蟲的,就怕他傷口發炎。”
阿楉站在一旁看著赫連珏還在慢慢滲血的胳膊,真是難得見到一個在三天之內就重複受傷的人,還是同樣被狼咬了同一隻手。
“二殿下還說今日把狼給我一天的……”司徒昱很不爽的在旁邊嘟囔道,被旁邊的司徒娜用力拍了一下後背,讓他嘴上沒個忌諱的,也不看看剛才什麼情況,怎麼還想著狼的事情呢。
司徒昱被拍了一下,閉了嘴,但是眼神中卻依舊帶著濃濃的怨氣,很不滿的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角落裡,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