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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筷子的手微微僵了幾分，再次低頭吃去了的東西，用手機付完錢以後，在超市裡只是買了一頂白色鴨舌帽還有口罩，再沒有買其他的就出了超市。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馬金娜的喪禮我都要去，否則我的良心一輩子都會不安。

我看了看手機裡照出我的影子，只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我想不是很熟悉的人，很難發現我，而且也不會有人想到我的膽子會這麼大，還敢去靈堂。

“寶寶，我領你去你奶奶的靈堂，你送她一程。”

我在路邊招手打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地址直接奔了過去。

殯儀館的外面停著不少高檔的車子，車庫已經停滿了，他們大多都是來弔唁馬金娜的，我混在人群跟著他們一直走向了一號廳。

大廳裡四周擺滿了花圈，正中間擺放著馬金娜的水晶棺材，棺材前有一個供桌，季墨言就站在供桌的旁邊，身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腳上也是黑色的皮鞋，俊秀的臉上掛著一種木然，彷彿還沒有接受馬金娜的死。

喬曉曉也在這裡，她換上了一聲白色長裙，胸口別著一束白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臉上也是帶著幾分憔悴。

女管家也來到了這裡，裡面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季家自己的人，但是我卻沒有看到季墨言的爸爸，我那曾經的的公公。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才知道他老人家因為傷心過度，病倒在床上，家裡還有不少人在照顧他。

來靈堂的人除了季家的商業夥伴和他們老家的親戚，還有馬金娜家裡的人，馬家的人。

或是一兩個，或者三四個，大家都有序的走到供桌前，對著馬金娜的照片雙手合十拜一拜，深深地鞠躬。

每到這個時候，季墨言都會朝著他們彎腰回禮，喬曉曉自然也是有樣學樣，儼然是季家兒媳的禮數。因為人數太多，不是關系太親近的人會主動出門在門兩側默默站立，而關繫好的人則是圍著棺材轉幾圈，隨後找到在牆邊記錄來人姓名的女管家。

紅白喜事在國內都是要送錢的，但是女管家都統一拒絕了，每記錄一個名字，她旁邊的兩個素衣傭人都會彎腰回禮。

氣氛顯得隆重而莊嚴，我沒有上前，只是在門口人群裡遠遠地觀望，旁邊有一個女人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有些低聲道：“你是家屬的什麼人，大著肚子最好別來這個地方，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她倒是好心腸，但是聲音在這安靜的時刻響起來，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視，我一下子慌了，趕緊想從人群鑽出去，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一束目光牢牢地從遠處鎖定了我。

我猛然間抬頭，發現正是季墨言在看向我，他的眼角在輕微的顫抖，一道道厲光砸落在我的身上。

我慌了，尤其是發現喬曉曉也向我看了過來，我徹底的慌了。

我雖然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但是他們兩個是最熟我的人，從眼睛就能看出我來。

喬曉曉側頭不知道對季墨言說了什麼，季墨言微微擺手，然後就朝著我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