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琦頓時一張臉通紅,就連脖子也是紅彤彤的,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我只是順著將軍的話想到這個事而已,並沒有其它意思。”
如果沒別的意思,她在害什麼羞?
蕭季對她的反應感覺十分有趣,這丫頭似乎總是很容易臉紅。
“不管如何,我都會留在宮裡陪著你的。”他不會讓蘇琦獨自面對那些朝堂上的豺狼們,就更當初的昏君一樣手足無措,憋屈得幾近發瘋。
“嗯,”蘇琦一直低著頭,許久後才輕輕應了一聲。
聲音很輕,卻帶著一點哽咽,叫蕭季聽了更為憐惜。
他抬起蘇琦的下巴,看見這丫頭雙眼含著淚,淚水要掉不掉的模樣,低頭就要吻上她的眼角。
蘇琦一愣,臉頰緋紅,看著蕭季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卻突然一頓,皺眉看向外頭,站直身後用袖子給蘇琦胡亂擦了擦眼角,很快退開了一些。
沒等蘇琦詢問,就聽見有腳步聲由遠至近,報信的宮人滿頭大汗,被門檻絆倒後整個人趴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還不忘大聲稟報道:“皇上,將軍,左相與鳳內侍起了爭執,扭打在一起,左相的腦袋磕到了桌角暈過去了,鳳內侍被左相刺了一刀在胸口上……”
蘇琦驚得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還是蕭季眼明手快把手壓在她的肩頭上,才沒叫這丫頭露餡了:“太醫呢?快馬加鞭去相府救人!”
宮人一拐一拐爬起來,早就有幾個蕭家軍聽命去太醫院請禦醫。
蕭季扶著蘇琦出了殿門,很快翻身上了駿馬,一把將她抱在身前,低聲安慰道:“別擔心,鳳內侍不是魯莽之人,應該有萬全準備,他不會有事的。”
他一路策馬狂奔,蘇琦窩在蕭季的懷裡卻覺得滿心的不安。
她總覺得自從霖鳳知道自己不是昏君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但是究竟哪裡不同,蘇琦卻是說不出來,這次的事更是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等到了相府門前,大批的蕭家軍和禦林軍已經把府邸重重包圍,不讓任何人靠近,更別提是進去了。
好幾個大臣守在門前,看見蘇琦都紛紛行禮。
蘇琦沒顧得上跟他們打招呼,帶著蕭季就進了相府。
“禦醫呢?”她皺眉一問,就有蕭家軍上前。
“回皇上,禦醫剛到,已經進去問診了。”
蘇琦聽了點頭,抬腳一頓,還是先去看霖鳳的。
禦醫卻是看著他胸口的匕首一籌莫展道:“老夫醫術不精,這刀刃刺下的位置十分恰好,往左右一分都可能立刻要了鳳內侍的性命。”
所以他不敢隨意拔掉這匕首,很可能會把還沒死的霖鳳給害死了。
蘇琦滿臉怒意,問起這意外來:“究竟怎麼回事,鳳內侍如何跟左相起了爭執,還把鳳內侍刺傷了?”
“皇上,冤枉啊,老爺是冤枉的……”左相夫人被攔在外頭,遠遠聽見蘇琦的質問連忙高聲喊冤。
“讓夫人進來,”蘇琦瞥了外頭一眼,示意守在外頭計程車兵讓路。
左相夫人得以進來,身後的丫鬟婆子卻依舊攔在外面,她低頭傷心地道:“鳳內侍今天突然登門來,老爺便親自迎他到書房,兩人不過說了一會兒話,外頭守著的小廝就聽見裡面傳來桌椅挪動的響聲,感覺不妥,這才敲門詢問,誰知道裡面傳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