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s級職業很多？”林行問道。

“當然，在人類世界，每個強大的城邦都有一個甚至是數個！我當時的時代被稱之為‘英雄紀元’那時s級職業的總數，絕對不會低於一千之眾！”

“一……一千？”林行有些瞠目結舌。

雖然一千人的數量，相比整個人類世界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但要知道，這可是s級職業，這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啊！

林行是真沒想到，歷史上竟然還有如此一個時期。而在現如今的所有史料中，根本就沒有記載。

“層出不窮的s級職業，互相攻伐的各大城邦，帶來的是難以想象的混亂。當時我父親的城邦正面臨強敵的窺伺，而我轉職成為s級職業海光之眼，無疑為他解決了燃眉之急。也真是從那刻起，我正式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海光之眼？我怎麼沒聽說過？”林行在意的不是這傢伙走上了什麼路，而是他的職業。對於林行來說，這四個字是一個陌生的名次。

“這不奇怪，在輸了那場戰爭之後，一切皆有可能。”老鬼說道。

“成為s級職業的我，理所當然被我那些兄長所記恨。他們無不想方設法除掉我，但我又不傻。於是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就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殺了。我還記得當時我父親看我那驚懼的眼神，他厲聲質問我，為何要殘殺手足？！我當時真的懶得回答，於是……我把我父親也殺了，自己坐上了王位。反正那老混蛋也沒把握看在眼裡，我殺了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夠厲害的……”林行說著，心中卻已經將對著老鬼的警惕，提升到了極致。畢竟一個連自己父親兄弟都說殺就殺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後來我帶著我的軍隊，四處征戰，開疆拓土。那一段時間，可謂是我最為春風得意的時間。然而那段時間僅僅只有十年。待到十年之後，我的先知告訴我，那場戰爭，開始了！”

“我不知道後世將其稱之為什麼，但當時在‘英雄紀元’中，我們將其稱之為‘聖戰’！”

“聖戰？”林行問道。

“對！就是聖戰。那是一場從黑暗誕生的存在與光明之中的化身，爭奪這片天空主宰的戰爭。這無疑是一場終極決戰，雙方都各自集結了所有能集結的力量。當時我和我的軍隊，被召喚至光明的一方，得以參與這場戰爭。然後……”

所到此處，老鬼停了下來。

林行問道：“然後呢？”

“然後？”聽了林行的問題，老鬼譏笑一聲，“哪還有什麼然後！我的軍隊全軍覆沒，而我也失去了生命。幸好依靠著我師父遺留下來的一件神造具，我才坎坎的儲存下靈魂，並躲藏在這裡度過的無數年。”

“你好像沒說重點。”林行說道。

老鬼這一番話近乎都是在發牢騷，除了那點有限的歷史外，根本沒有引人注意的地方。

“呵呵呵，聰明的小子，竟然能注意到這一點。”老鬼的聲音逐漸變為鄭重，“重點就是，我和我的軍隊並非是死於戰場殺戮，而是死於一場詭異的白霧！當時我們正在行進，但濃郁的白色霧氣從天而降，將我們那幾萬人的軍隊完全包圍。我立即意識到了不正常，因為當時正處於中午，而霧氣根本不可能從中午升起。”

“那霧氣不是魔法，也不是技能，而是一種人類無法觸及的東西。當時的霧氣極為濃郁，我甚至看不清楚自己的手指，我能聽到的只有周圍士兵相繼傳來的慘叫。然而任憑我如何在霧中游蕩，也找不到任何的一個人，甚至是一件物品和一絲血跡，從始至終，我能聽到的就只有慘叫和慘叫。當霧氣散去之後，留下的就只有一地屍體。我的軍隊，已經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