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方是工作辦公室之類的房間,幾乎都被關著門,且房間內部不流通,一旦進入,就會陷入甕中捉鼈的危機。
而唯有一條生路就是身後的樓梯,鄧朝也正在向這個方向後退,但李辰二人步步緊逼,鄧朝不敢轉身過去,生怕李辰撲過來,自己躲閃不及。
李辰沉默的迫近鄧朝,目若銅鈴,臉型憨厚,唯有嘴角的笑容是那一抹來自獵人對待獵物的玩味微笑。
陳赤赤則是哈哈大笑,目光關切的說道:“朝哥,你歲數大了就別和我們年輕人比試了,腰、腿什麼的都這麼不利索了,還是回家休息吧,我送你一路。”
鄧朝也是哈哈大笑,但貌似興奮的聲音下卻滿是苦澀,後退的腳步不停歇,眼睛環視在李辰和陳赤赤身上,抿嘴說道:“辰,你們不覺得這樣不公平麼,我們進行一個公平的戰士競爭,一對一,怎麼樣?”
李辰微微一怔,隨即伸手拉住陳赤赤,踏前一步,笑道:“好啊,我來!”
鄧朝絲毫不亂,手指一指陳赤赤,說道:“我說的是陳赤赤,陳赤赤,你別往李辰背後靠,我們兩個一對一。”
陳赤赤烏溜溜的眼睛轉動,臉上帶著笑容,卻是一言不發。
鄧朝的體質可是比他要好的多,要是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取勝的機會很小。
他又不傻。
“我腰疼!”
陳赤赤的手掌撫上自己的腰,面色驟然浮現出一絲痛苦,對鄧朝嘆息的搖了搖頭,惋惜說道:“朝哥,要不是我腰不舒服,今天說什麼也要讓你見識一下本天才的實力。”
至於現在麼,陳赤赤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緩緩揉捏,似乎這樣能夠減緩腰部的痛苦。
鄧朝看著陳赤赤的演技,只想說一句話,不要臉。
什麼時候腰病不犯,這個時候腰病犯了,任誰都能看出裡面有問題。
“你這腰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鄧朝嘴角抽動,惡狠狠的說道。
按照陳赤赤這種遇事說腰疼的選手,這腰病到老都好不了!
陳赤赤哈哈一笑,神色倒是並無所謂,並不打算遵從鄧朝一對一的單挑,反而慫恿李辰,打算二人一齊撕掉鄧朝,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李辰立場並不堅定,轉瞬間就被陳赤赤所勸動,不懷好意的看著鄧朝,腳步慢慢逼近,始終保持著同樣的速度靠近。
鄧朝和李辰、陳赤赤之間相隔的距離不過在4米至5米之間,憑借李辰的爆發力很快就可以追上。
鄧朝哈哈的勉強笑著,嘴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腳步退後速度更快,黑色的眼瞳轉動。
陳赤赤猛地踏前一步,身軀豁然撲上,口中喊道:“辰哥,鄧朝要跑。”
陳赤赤話語脫口之時,正在靠近樓梯口的鄧朝驟然加速,後腳一沓,反手反推門口,豁然轉身,衣衫隨身形而轉,猶如渦輪旋風中飄蕩的衣布,緊緊的貼上身軀,消瘦的肌肉輪廓似乎隱約可見。
李辰面色微微一變,旋即玩味一笑,面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起步追上。
鄧朝力量積蓄了很久,這一瞬間的爆發力足矣跟李辰持平,鄧朝腿步踏著樓梯向上而去。
李辰越過陳赤赤的身位,雙腿微微一沉,旋即如同彈簧一般跨越而去。
鄧朝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胸部向前一挺,岌岌可危的和李辰的右手擦背而過,鄧朝背後的名牌傳出一聲微不可查的脆響,一縷名牌的邊緣和衣服離開一道縫隙,轉而又是合上。
鄧朝逃生之餘,反手撫上背後的名牌,察覺到並沒有被撕掉,頓時鬆了一口氣,以更快的速度手把著樓梯扶手,沿著樓梯飛奔上去。
李辰在鄧朝背後寸步不離,右手手指縮到背後,揉了揉腰部的衣服,眉毛一動,嘴角微微一扯。
剛才一不小心勾到鄧朝名牌的正是他最長的中指指甲,因為有點疲憊的原因,李辰忘記整潔,所以指甲長了些,也正是因此才勾到鄧朝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