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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義父給的驚喜

他沒想到溫收學做菜是為了他。沒想到會有人為了他去做什麼,去學什麼。更加沒想到的是,寧正說的都是真的。他從來不曾像旁人一般介意過他的發色。

讀書到深夜的廖天瑞算了一下,這個點兒是溫收被那倆人“趕出家門”的時候,他不好回去打擾人家的好事。

他訂了一個小賓館。開門的時候對門開啟,沖出來一個人揮拳就要打他。

廖天瑞使出洪拳自衛。

寧家的孩子自幼修習洪拳。紮馬步上樁的修煉就是到了美國他也沒有拉下。

那人見打不過,退開一步馬上舉手投降,用中文說道,“瑞哥好厲害。甄敖角認輸了。瑞哥大人有大量,看在一場兄弟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方才交手可知,此人用洪拳,看來是組裡人。

廖天瑞警惕地問道,“你是哪一支的孩子?”

那人見他態度有所放軟,馬上伸手過來握住,使勁兒搖了搖。“瑞哥好,我叫甄敖角。你義父秘書甄齊人是我爸。我就是你義父送給你的大禮。因為我監視你大半個月了。你一點兒要找我的跡象都沒有。我就自己送上門了。省了你找的功夫。還有這個。你義父做的。他說美國這種每兩個人就有一個有□□的鬼地方,身上沒槍不方便。”

甄敖角拿出來的是寧正手製的□□。他至今還帶在身邊的□□。

他顫抖著接過他義父口中“做的不是很好”的□□。明明為了他修長的手指特意加長了把手,讓他握得那般舒適。

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相信,寧正是他義父。義父愛著他。義母愛著他。異國他鄉,無依無靠,溫婉叮囑弟弟溫放代為照顧。寧正派了組裡的兄弟護著他。給了他□□保護自己。

他一直以為自己缺的是母親的接納,但是父親的認同總讓他冰冷的心變得滾燙。到了現在,他已經不再去尋求什麼了。

他想要小紅花,寧家人種了一個花園給他。有此家人,夫複何求?

廖天瑞開了門,讓甄敖角進去。

他感動的熱淚還沒出來就被這話嘮煩死了。

甄敖角進門開始就沒停過嘴。“哇!瑞哥你房間好大!”

“總統套房。”極其不耐煩。

“總統套房啊!”甄敖角複讀機一樣重複了一次。“你不就住一晚嗎?這也太浪費了吧?”

廖天瑞還沒表明自己不肯將就的生活態度,甄敖角自己興致勃勃說開了。“話說瑞哥你到哪一級了?功夫這麼厲害?草鞋?紅棍?我好歹是個隊長。剛這一打起來。嘖嘖嘖。完全不是瑞哥你的對手。瑞哥你理我一下唄!瑞哥!”

甄敖角追上去。廖天瑞迅速關了房門,但求一方清淨。

因為甄敖角先來美國,為人活潑開朗,所以給了廖天瑞很大的幫助。兩人算是好友。廖天瑞也在校內外認識了很多人,組成了兩儀小組。

歸國之後西芹透過全員考核,整頓內務,削減不必要的成員,只留下一個領隊八個手下,精悍的兩儀小組真正結成。

甄敖角是寧正給他的禮物。天妒英才。甄敖角早早查出心髒病。一直有在吃藥、打針。

2003年元旦,看著他面色慘白還堅持工作,廖天瑞覺得很對不起這個兄弟。牛仁說可以做心髒移植。他找到了賈清。安排了手下,準備動手那晚,旭、子居,他的兩個弟弟都意外地攪和進來了。

廖天瑞知道自己不要甄敖角死去。為此,他不惜違背“兄友弟恭”的組訓,為了一顆鮮活的心髒,對組裡兄弟的哥哥設計、陷害。

兜兜轉轉,手術還是成功了。可惜賈清的心髒沒有堅持太久。幫他查清楚布家祖墳一事之後,甄敖角再一次住院。

“兄友弟恭。違背組訓者,為隊長,滅全隊。是堂主,覆全堂。”

旭站起來,溫柔拂過廖天瑞的左耳,給他別起銀色長發,露出大紅的長生花。用一種心痛無比的悲憫,半是警告,半是勸誡。

“你這樣違背組訓。莫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記得你,你以為他會為了你一個龍頭爭奪戰的敵手徇私、手下留情嗎?”

居第一次在孤兒院草坪上約見廖天瑞這個幹哥哥的時候,就當著本人的面跟爸爸說,“爸爸,瑞哥哥耳朵有朵花。”

廖天瑞當時近乎惶恐地撩下耳朵上的銀色長發,試圖掩蓋左耳那遮蓋手術傷疤的長生花紋身。

居當時還沒練就一身八面玲瓏的本事。應該說他到死那一天還是沒能從三當家的悉心教導下出師,他始終是那個有什麼說什麼的小男孩兒。

當時年幼的居莫說挽救,他甚至不知道適可而止。他追上去要撩開人家長發再看一看那美麗的大紅花花。

寧正抓住他,拉他到一邊,嚴厲警告他:“不準在你瑞哥哥面前說這件事。聽到沒有?”

居被父親眼裡的怒威嚇到了。那是對他百般順從,身為父親沒點父親樣子還允許他同席而睡的溫柔父親。這種眼神,是隻有他犯錯才會出現的兇狠。

居咬著嘴唇,勉強說出完整的話。“聽到了。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