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扣看見這倆兄弟親親熱熱就高興,剝花生的速度也變慢了。
旭敷了兩分鐘不到就膩了。雞蛋擱哥哥手裡,“苦情戲結束。我頭昂起來有點酸。哥哥你自己搞定吧。”
“虧你哥哥這麼心疼你。為你捱打。”
“我哥哥就是心疼我怎麼滴?看不過去別看啊。”看見霍山扣一碗花生滿滿當當還在剝,他好奇了。“你剝那麼多花生做什麼?”
“花生燜豬腳。”
旭一臉嫌棄,“我才不要吃。”
霍山扣一顆花生塞他嘴裡,笑道:“誰說做給你吃?少自作多情了。”
鹽水花生。味道不錯。旭給子居也剝了一個。“給三當家的?”
“不然呢?”
“夠了吧?放著吧。你趕緊回去喂派森。”
“少給我偷吃!派森自己會找狗糧,不用我喂。”
“那你上次說什麼要回去喂派森一晚都不能呆?”
“我有這麼說過嗎?是瑞瑞搬回你家那晚是吧?我不記得了。別可憐我。我這病就這樣。我還覺得挺好的。”
“要不要我告訴你為什麼?那晚啊,爸爸說要瑞哥哥搬,嗯?”
“吃你的花生。我自己選擇忘記的事一定是想起來反而不好的。既然我選擇了這種逃避的方法,那一定有它的道理。不傷害自己,不傷害別人。何樂而不為?又偷吃!還給我流口水!哎呀你哥那嘴張開都疼你還讓他嚼花生?”
“完了我忘了。”
連哄帶騙子居就是不依。“尼嘿滴你給的)”
旭急了,“我給的你就要了?你是不是傻?那我叫你去死你是不是就跳清河了?”
霍山扣一巴掌給他後腦勺來一下。“怎麼跟哥哥說話的?”
“哥哥!快吐出來!”
那花生最後子居還是吃下去了。
廖天瑞一個人在露臺吹著冷風,聽著樓下歡聲笑語,看著庭院木蘭花落盡青葉鬱郁蔥蔥,一口紅酒擱在喉嚨就是咽不下去。
段家拍賣島嶼屋契。全被匿名人士高價買下。段家想著,這回兒總算還清債務。哪知道布萊漢堂獅子大開口,要他們付百分之一的利息。一天一百萬,三天又是一個三百萬。
段爸爸三份工作,段二打工一份薪水。三份每個月打進布萊漢堂的卡裡。一份還日升會。一家人的柴米油鹽全靠晚上挑燈串珠子貼膠花賺外快。還有段子月考得來的一兩百。日子剛剛好過得下去。
偶爾還會在戲劇院打夜工,就是為了在門外聽裡面漏音出來的現場版悠揚的鋼琴、纏綿的小提琴。
之前,歷時半年的大選塵埃落定。安寧兩家爭奪戰在寧家一票之差之下領先。
寧安生放棄以前的老舊産業,著力發展新經濟。什麼電子商務、網路平臺,搞得如火如荼。還加入了一個地區的聯合組織。
2002年1月29日,上證指數跌至1339.2點。
2002年6月又暴漲。
2003年春,再次跌破新低。
個個拋售手上存貨,虧少一點算一點。就在這個時候,股市交易所來了一位名為寧二哥的散戶。開口就購入最低迷的股票十來種,合計200多萬。
炒股這種投機機率事件,沒有長年累月或者數以萬計的人群建立的大資料支援之下霍是不會做的。但是旭會。
所謂寧二哥其實就是寧曦旭。第一次炒股,連交易所在哪裡都不知道。到了又被告知未滿十八歲開不了戶。只好求助爺爺,弄一張寧二哥的□□虛報年齡炒股。
三當家曾經說過,股市低迷只是一個表象,一個新産業的興起不是一開始就一帆風順的,它甚至是波瀾壯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