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針紮一樣的疼痛時刻提醒他不可以說出來。也是他不讓霍山扣摻和進段子的事。如今他只能靠自己。底牌全打完的他沒了底氣。甚至有點被廖天瑞一貫的冷漠凍寒了心。
他很認真,很誠懇地說,“瑞哥哥。我是你弟弟。我真的是你的弟弟。”雖然不是旭,是居。
廖天瑞扭過頭看樓下,不看他。“也許。”
樓下兩人在合力包雲吞。
子居擀皮兒,杯蓋一壓就是一張堅韌的半透明雲吞皮。
霍山扣右手筷子嘩啦一口肉末,左手抓著一張雲吞皮往手心一合攏,往盤裡一扔。
配合得很是默契。
廖天瑞臉上浮起一點紅雲,“你說霍怎麼跟誰都混的來?”
“怎麼?吃醋了?”
旭笑笑。廖天瑞也配合地笑笑。一晚兄弟相城,相安無事。
廖天瑞的白天看起來跟旁人一樣。
旭日東升,朝九晚五。看起來是上班族正常生活。
晚上七點,帶上手下游走在黑暗中。
因為甄敖角生病住院,生死未蔔,西芹忙著跟玲拍拖。這一次開車帶的人是藍鯨。
車裡安排明天黑白兩道的工作。按照約見時間抵達酒樓,為了搶佔山西煤礦的事情跟寧三吃飯。聽他講弟弟寧二十三給安夫人禮佛的時候在臺階上摔倒,滿口鮮血。結果是剛好今天掉了那一顆松動多日的乳牙。廖天瑞切著半生不熟的劉排,喝一口紅酒,說二十三真懂事會陪太奶奶上香。然後弟控寧三一高興就會巴啦啦說十三,十八,他母親霍三娘。廖天瑞全程笑著聽。
偶爾聽到他說表弟霍山扣小時候縮在媽咪後面不敢看他們這些親戚的時候藍眼睛會閃一閃。
他是真想不到霍山扣這自來熟會有這麼靦腆的時候。很新鮮。
報告一些霍家兩兄弟的近況,胖沒胖,吃沒吃柚子皮,白襯衫還夠不夠穿之類。
煤礦談判結果就是自己要小的。因為大煤礦要上繳日升昌。畢竟大陸是他們地盤兒。之後感謝他在工地上幫忙對抗搞事的布萊漢堂。
幸虧寧三是個乖寶寶,不嫖不賭不好色。不然還得去一趟大保健。
藍鯨開車送到郊外工地,順便談一些正經事兒。
寧三,“槍要多少?”
“不多。這一次出青木跟清河。”
“都是西家的人。你故意的吧?”
“布萊漢堂九區佔三。可能要借三當家的手出動寸金尺土。他出手方便一些。”
“沒那麼誇張。明天早上我讓人帶給你。價錢老規矩。還有,幫我看好十八。一個人都不帶就跑過來,他太任性了。安居島小是小了一點,警察局還是有警察在的。”
“成。”
“抓緊了。”賓士轉向,避開子彈。“瑞哥,暴露了。”
“鯨,找警察。”
停車配合警察叔叔接受醉駕檢查。再上車,回答藍精靈的弱智問題。
“瑞哥,為什麼不讓我去查?”
“抓犯人是警察的事兒。你很想加班嗎?”
“霍秋水那混蛋竟然在!他一個重案組的骨幹來交通組做什麼?還說什麼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把柄。我覺得他不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