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被陳青青纏的沒法，只好說道，“你想呀，如果給我試用半年，那豈不是說，半年之後我就會成為了你們的客戶。用半年的時間試用拉一個高階客戶，你說劃不劃得來？”

“看上去好像劃得來。”

陳青青點點頭，但還是認為這個張寧沒有說到點子上，“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這又不是普通的寬頻合同，這可是我們中國電信的最高業務。拉半年就40萬，而且，這個業務也就我們中國電信有，別的地方也沒有。反正你也要拉，不免費你還不是要拉麼？”

“誰告訴她的我一定會拉，萬一，我不拉了怎麼辦？難道你們這個業務有一大堆人搶著拉麼，我辦不辦都無所謂麼？我估計著，這個業務你們中國電信在全國也沒有幾家企業有辦。有一個高階的客戶上門，你們應該謝天謝地才對。”

“切，將我們公司都說成什麼了。”

陳青青白了張寧一眼，不過還是說道，“你說的倒也對，這個業務價格太高。而且現在網路行業這麼不景氣，也沒有幾家公司會出這個錢的。”

“那不就對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40萬的大生意呀，你幾句話就免費了，我還是想不通。”

“天吶，青姐，難道這還要我解釋麼。在別人的眼裡這是40萬的生意，但是，在你們眼裡。難道，拉一個這樣的寬頻，真要40萬。恐怕成本對於你們來說，4萬都不要。不對，別說4萬。要不要1萬塊錢，我都還在估計。”

“這個這個……”

說到這裡，陳青青有一些臉紅。

這的確如此。

中國電信這樣的業務賣是賣得這麼貴，但說實話，成本非常非常的低。剛才1萬塊錢張寧說的還是多的，如果真要計算，成本也就幾千塊錢。當然，如果他們只是收幾千塊錢的話，這生意就沒法做了。因為，他們之前的一些投資成本也還沒收回。

“但還是不對。”

雖然陳青青已大部分有些明白，但仍感覺整件事情充滿著鬼異。

“我就在想，曲總是怎麼相信你的，她不怕你是騙子麼？要知道，你可是一點實際性的東西都沒有給曲總提供的。甚至，你連商業執照都還沒有批下。”

“誰說我沒有給她實質性的內容，我不是給了她一個租金協議麼？”

“這也算？”

“當然，你以為誰會平白無故拿出這麼多錢來。難道，你不會想。能租一個這麼大寫字樓的，她還會沒錢麼？”

“這倒也是，可這個也太寒磣了吧。”

“什麼寒磣不寒磣的，表現實力難道非要看公司的註冊資金麼，有這個就可以了。再說，我不是跟她說了，我有一個朋友就是簽了你們公司的這一個協議麼？”

“噢，對，我想起了，你說的是那個萬王之王的網路遊戲。”

“對，就是這個。這個遊戲可是國內第一個上市的網路遊戲，很賺錢的。”

“不會吧，小寧，萬王之王這一個遊戲真是你朋友開的。或者，你朋友在這個公司？”

“額……”

張寧這個時候才有一些尷尬，“這倒不是，我沒有朋友在那裡。”

“那你怎麼還說那個你朋友？”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說了，難道你們曲總還會調查我麼？”

“啊……”

說到這裡，陳青青明白了過來。

原來，從進入中國電信開始，張寧就一步一步開始設局。

先是摸清了中國電信巨無霸業務的銷售困境，然後，便以非常正式的身份說是要簽這一個協議。接著的，又說自己的公司是國際型公司，剛到中國發展。但因為沒有工商執照，張寧也就拿了一個剛剛簽下來的寫字樓合同。憑著這一份合同，讓張寧的身份得到了更加的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