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見姐姐不做聲,收回目光,瞧見自己的姐姐正呆滯的盯著安盈的後背,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從安盈身邊經過,安盈那屬於江南女子的氣質,還是讓人挪不開眼,不少從她身邊走過的男人總會禁不住頻頻回頭張望。
蘇夫人見此,心中火氣更甚。
從年少時期,安盈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得到男人的青睞,大家對她格外照顧有加,如今她單身一人獨自帶著孩子生活,還是能影響到她和姐姐,蘇夫人凝神,當著姐姐的面前,把心裡那股滔天的恨意斂下。
“姐姐,你說她來這裡幹什麼?”蘇夫人也不管姐姐聽進去沒有,自顧自的嘟囔著。
“要不是我派人盯著她,也發現不了她還賊心不死呢。”蘇夫人揶揄著,她絕對不相信這是安盈第一次來“蒹葭巷”。
“小慧.”許茗眼眸微動,喊了身邊的人一聲。
“我在呢,有什麼話姐姐直說吧。”和姐姐說話,蘇夫人腔調軟了幾分。
“這些年,她過的好嗎?”許茗悠悠道,她那雙慘白毫無血色的手正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褲子。
蘇夫人看著姐姐迷茫的眼眸,這些年始終待在醫院,許茗的意志已經被消磨一大半,生活對她而言,猶如行屍走肉,這次之所以能從醫院出來,主要還是因為孟司寒,許茗的兒子。
要不是孟司寒開口,孟家那邊是不會允許許茗從醫院出來的。
姐姐的話,蘇夫人沉思許久,安盈有孩子這件事姐姐並不知情,姐姐雖然出院了,病情仍舊不穩定,為了不刺激到姐姐,蘇夫人最終決定還是隱瞞這件事。
“她現在住在一棟老式樓房裡,樓高六層,沒有電梯,她的家就在六樓。”蘇夫人把手下收集的訊息一字一句吐了出來。
“她、嫁人了嗎?”說出一個字後,許茗停頓了半響,好像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問,直至瞧見車窗外那抹搖曳生姿的女子,她才鼓足勇氣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沒有。”蘇夫人回答的很肯定,“最近倒是有個醫生在追她,不過她眼光高,兩人一直沒有進展。”
沒嫁人嗎?許茗輕聲呢喃一遍,眼神飄忽的看著安盈走向拱門下,跟隨著人群湧進巷子。
“她進去了。”蘇夫人說這話時,有點急。
相比蘇夫人焦急的模樣,許茗顯得淡然許多。
“姐姐,你就不怕她”親眼看著安盈走向巷子裡面,蘇夫人漸漸失去理智,然而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茗打斷。
“小慧,她要是想找鶴鳴,早就找了!”許茗眼皮耷拉著,無神又哀慼。
蘇夫人聽到姐姐喊著自己的小名,一股親切的感覺湧上心頭,這些年姐姐渾渾噩噩的,難得清醒,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何其理智,要不是時常看見姐姐癲狂的狀態,蘇夫人始終不願相信姐姐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姐姐的話不無道理,安盈如若真的想找孟鶴鳴,何須等到現在?畢竟她現在的生活拮据、清苦,在如此艱難的生活中她都沒有出現在孟鶴鳴面前,可見,她在躲避。
讓蘇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她不想找孟鶴鳴,那為何又要出現在“蒹葭巷”?要說她不知道孟鶴鳴的住處就在巷尾,那根本不可能,那座宅子始終保持著原來的構造,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只要安盈見了定能發現,更讓蘇夫人憤懣的是,那座宅子的牌匾寫的是“安宅”。
這不是明晃晃的打臉姐姐嗎?蘇夫人眉頭深鎖,臉上略過一絲兇狠。
昨天閃電雷鳴只更一章,擔心被劈中。最近收到的打賞、月票,推薦票,留言,在這裡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