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選擇是什麼,我不關心,也不想考慮。
我現在就是問你,初野,你覺得會是我們誰死呢?
你的心裡,我們倆誰應該死去?”隱南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個老朋友一樣的語氣問初野。
初野也笑了起來,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和南國都沉默了,是的,這件事情我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他們,但現在這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再是個秘密了。
至少隱南和初野這裡已經不再是個秘密了。
他們早就知道了,我很好奇他們所說的那個他是誰。卻不知道。
我驚奇的發現這竹林竟突然開始下起了小雨,那水滴都撒在臉上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知道竹林中的沙沙聲越來越大。
嫩綠的竹葉被雨點一下下的集中,索性這雨並不大,竹略微輕輕隨哪陣風搖晃的時候,竹林的雨就更大了。
所有的竹葉上的雨珠也隨著落下,靜謐,沒有下雨的竹林的安靜卻還不如這雨中的竹林,沒有人避雨,即使只需要輕輕施法。
也沒有人在說話,都陷入了沉默,彷彿我們來到了這裡就已經到了終點,我們都不再需要去做什麼了。
天門,那個世界,不同的時空都不存在了一樣。
這一切的逼真,顏色的直入眼眸,風的輕輕觸感,雨打落葉的聲音,都讓我們卻在我們眼中已經全部都變了。
以前我們會說巧若天工,現在,我們知道哪有什麼天。
我們製造了我們,製造了這一切,夠真實,夠細膩的世界也許他的真假已經不重要了吧?
不重要嗎?不重要!不?重要?
我不知道,我也想找人問問,我也想知道,我知道我問誰卻也都不會知道。
因為他們有不同的目的,隱南的答案就是隱南的,初野的就是初野的。南國的就是南國的。
他們未必有答案,但有了,他們的答案也跟我無關。
所有都可以共享,真相和答案不能。因為有著不同的立場。
我知道外面還打的天翻地覆,我知道外面還有人覺得這一切是一場煉獄,我知道外面還有人在兩眼昏沉,拖著沉重的腳步,在跑他能跑的動的人生最後一段路。
我知道有人在渴求有一碗溫熱的粥送到他面前,我知道有一個女孩正在為情郎的一句話痛苦。
我知道有人已經站在了板凳上,將一根白布拴上了大梁,我知道她已經覺得告別就是結束了。
我知道,這一切他們都知道,又都不知道。
他們都在這個世界裡,又都不在。
我被隱南和初野的真相再一次的刺到了。
雖然我一直知道,就像猶離一直知道一樣,但我一直刻意的迴避著,讓自己常常忘了這個真相。
即使我是創造者,但我也深陷其中。
即使我是創造者,但我也沒能力改變什麼。
所以,我的痛苦並不亞於他們,甚至超越了他們。
雨水把這四個人的眼眶都打溼了,不知道有沒有淋到心裡。
“我們總得做點什麼吧?我以為我來到這裡你們就已經想好了要做什麼?”隱南不滿的問道。
初野和四魂的眼神都熱烈了起來。
我明白他們想做什麼。
“打一場吧?先。
我們也都等了那麼長時間,有沒有意義都別顧忌的打一場吧。
拼出全力啊。”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開始運力,所有人身上盪出了巨大的靈力,顯然,所有人都拼了。除了南國,她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