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房子已經比其他任何東西都炙手可熱了,因為它的漲幅遠超過了其他任何東西的漲幅。
現在的問題是,南國建房子的速度已經跟不上購買人的速度了。
她無論僱多少人都不夠,因為上交的賦稅多,昌然無奈的默許了南國僱傭越來越多的有修為的仙民加入研究室,並使用他可以提供的任何資源。
房子熱銷的另外一個原因,不是物價的飛昇,而是,天門內的仙民已經出現了極大的差距,一邊是乾淨整潔漂亮的南國所蓋的房子,現在和剛開始不一樣,能住在這裡的都是富甲一方的人,至少不窮。
而根本買不起這樣房子的人,住在舊宅中的,幾乎就都是破落戶了,這裡不僅僅骯髒,無人管理。
因為富人又都不在這裡,他們才不關心這裡的環境,相反,他們有足夠的資源獲得衙役的保護,反倒可以拿破落戶還有用的資源拿走的越來越多。
所有破落戶集中居住在這樣的環境裡,稍微富裕一點的就又倒了大黴,那些更窮的人沒有能力去闖入南國的房子裡面做什麼壞事。
而舊的破落戶所居住的地方,就成了無惡不作的地方,他們在這裡盡情的放肆,治安奇差。但誰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既然都窮,為什麼還要互害呢。
南國就只搖搖頭,並不說話了,表情肅穆,眼神裡透露出一種無奈的憂傷。
我看著那裡開始變得有些像地獄,只要還對生活抱有一點期望的人,無奈的也加入了求購南國房子的人流中,錢不夠,就去找南國的羽莊借貸。利息已經越來越高,但相比其他的借貸的,南國的息還算不高。
現在放貸的不僅僅是南國了,大多數商賈也開始明白了這比做什麼都快,也不用來回奔波,因為物價漲的飛快,所以他們要的利息也高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他們依然要借,有些迫不得已。
突然有些人越來越窮,他們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們已經走到了崩潰邊緣,這些人有很多都已經垂垂老矣,他們本來應該頤養天年。
他們也不缺子女,但是分家的另外一個壞處就出現了,天門內風氣已經大變,沒有人提什麼良知,孝道更不用提。
子女養老幾乎更是不可能的,妻子和外孫站在大街上罵老人乾貨不好的比比皆是,喪失了勞動力想要讓子女來承擔根本就更不可能。
人和人之間已經完全沒有了什麼應該有的善良和照應,所有人都只盯著那些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
就連南國創立的三聖母教也開始如此,這個時候,他們終於迎來了春天,那些實在覺得憋屈,走投無路的人開始凝聚在了這個教派中,昌然的人對此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
衙役手裡並沒有什麼兵力,而有兵力的天門軍平常沒事都想鬧鬧,初歌也壓根不敢惹他們,調動他們在去幹什麼。
原因很簡單,欠餉,天門不得不一再跟著物價調整軍餉,問題是隻能調整,不能發放。
因為天門沒錢,昌然和初歌也不知道錢到底在哪。
南國知道,她早就說了,錢的數量並不重要,要看錢流動的方向。
這些錢和物,已經悄悄的在諸侯手裡和南國為代表的那些商賈手裡。
他們已經成為重新被人仰慕的人,天門的地位也根本無法跟他們相比了。
衙役已經不再是一個能夠講公理的地方,地方上很多仙民間的糾紛都依仗這些商賈和諸侯直接去解決了。
這些諸侯裡最富有的當然是淮王,淮王如果下令落陽城中所有建造的東西全部停工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