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光天化日啊!竟敢——竟敢——
“郡馬,”獨孤勝急了,“郡主她她她……她和寧少城主……他們他們……”
“你和那姓寧的很熟嗎?”
嘎吱嘎吱。
獨孤勝:“不熟。”
“那就叫他寧狗!”
嘎吱嘎吱。
蘇祈安死死盯著寧狗,只見他油膩一笑,挑起顏知渺鬢邊一縷小碎發,挽至耳後。
“郡馬,寧狗太過分,這您都能忍?”獨孤勝憤憤不平。
“當然不能。”蘇祈安一拍樹幹,抓好手杖,一瘸一跛地繞出……繞……她退了回來。
草!
我搖搖擺擺的慫樣毫無冷酷可言,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我們就這樣算了?”獨孤勝彎腰揪起一把綠草往自個兒頭頂上一蓋。
蘇祈安瞪紅了眼:我知道我頭頂一片青青草原,你有必要這般生動形象諷刺我嗎!
獨孤勝乖乖垂下頭,把“青青草原”倒掉。
“你用暗器把風箏線割斷。”
“好。”
獨孤勝就地取材,選了顆小石頭做暗器,咻——
風箏線斷了,風箏飛遠了。
蘇祈安有點解氣,抱著雙臂遠遠地看好戲。
哼。
看你們還怎麼放風箏。
顏知渺惋惜道:“寧哥哥,我的風箏沒了。”
“渺渺妹妹,無妨,我也帶了風箏來。”
寧如玉蹲下去,在花叢深處摸出一隻風箏,形狀似振翅的鳥兒,青中帶紅。
“那是個什麼鳥?”獨孤勝問。
“比嘎吱嘎吱、翼嘎吱嘎吱、鳥嘎吱嘎吱。”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你不是沒讀過書嗎。”
“這個還是知道的。”
蘇祈安: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