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又打了個嗝兒,眯著眼嘀咕,“裝什麼裝?直接點。兩兄弟說話直接點。你過來不也是為了我手上這一畝三分地嗎?雖然是墓地。額呵呵!”
廖天瑞不動聲色移開臉。在他逃開之前,旭惡作劇地沖他呵一口氣。
白酒混著田螺的煙火氣、酒臭味,燻得廖天瑞當場抽出小腿上的匕首。隔著鞘把他這個垃圾戳倒在遠離自己的椅子上。捂著嘴,拿手扇了好一會兒的風去味。他還神經質地撩起幹淨利落的黑色西服嗅嗅有沒有染上這人的酒氣。
他在這邊整理儀容。那邊因為酒氣上頭,熱了,旭三兩下把襯衫脫了。光著膀子攤在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大著舌頭強調,“布家傳統。男丁出世。就由父親立好碑。日後兒子!呃!抬下山。
布衣死那年,佈局下了三次山。
第一次,抬棺。
第二次,讓段九斤莫名其妙負債。
第三次,親自到段以沫病床前催債。
佈局這麼執著於素未蒙面的段家,所為何事?
那時候你說我買墓地很傻。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想去現場看看。
成二告訴我的時候,我覺得定價九萬,九十萬!九百萬佈局也會買。
但是我覺得很好奇。為什麼只有布匹的墓被毀壞了?
讓成二又去查了一下。
原來布匹是他娘親被劫上山之前就珠胎暗結的。遺願是兒子為她報仇。
布衣的車禍是真是假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那銀行存檔的屋契,寫的是布匹的名字。啊哈哈哈!”
“天無絕人之路。給了我這麼一個訛詐他一筆的好機會。有種他別要他家祖墳!別整我寧家”
旭額呵呵又笑起來。他的話越說越順。顯然,酒勁兒正在褪去。
廖天瑞驚訝於他身體有如此迅速的解酒功能。
“還真是多虧了布匹這個敗家子。”旭正襟危坐,正經道,“然後剩下的停止銷售。先用賣墓地那筆錢投資旭日東升。我要s百分之二的股份。我相信你可以給我搞到手。”
溫放,溫收,溫郎君三人成立了一個工作室,以備日後脫離日升會有個去處。那就是s服裝設計工作室。
大姐溫放專心做女裝,三弟溫收專攻男裝。設計裁縫一手包辦。大學時期的廖天瑞負責業務銷售宣傳策劃,帶團隊走t臺上巴黎時裝秀。
一分堂沒有沒落之前是安居島的暴發戶。還是在上流社會張揚放肆的土包子。
為了挽回面子,溫放溫收兩老表自小身邊就配著專用造型師、發型師、體態教練、武術老師。
溫老爺子的想法是讓兒女輩入上流社會。結果一個溫收沉迷裁縫,一個溫放成天追著僕人屁股後面跑。最符合他期望的竟然是為了培養殺手才收的義女溫婉。
那些上流社會的培訓倒是沒白瞎。溫氏兩姐弟拿捏這些貴人的心拿捏得特別準。服裝主打獨一無二的舒適。技術又過硬。還是個美女裁縫。
廖天瑞的包裝打得棒棒的。聞訊而來請他們做衣服的不絕於庭。廖天瑞歸國之後,宣傳也到位了,就留下一個訂做網站。每月只接一單手工定做。
廖天瑞帶著資金轉型地産投資。兩姐弟也歇了歇。守著金山慢慢幹。
對自己人也不放過。生意就是生意。
廖天瑞贊一聲,“好樣兒的。趁人之危。”
旭聳聳肩一臉無奈,“沒辦法啊。布匹這條大水魚是我逮到的。我還跪了爺爺三天!整整三天!”
他還誇張地伸出手指來。生怕廖天瑞沒記清楚他跪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