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人oba·壹 銀河戰艦組隊！……

地下國臺沒有休息日。

厚重的密碼合金門上掛起福字, 紅色卻在冰冷的藍光下，倍顯陰冷。

新塔隆目前僅有三大黨派，會定期舉行多黨協商會：塔隆聯合會、大道學社和墨子工會。

塔隆聯合會作為當代執政黨, 其最高領導人自然在萬人之上。

東方彬一襲剪裁考究的暗紅色正裝, 端坐在會議桌前, 目光銳利, 刀一樣劃向對面。

坐在他正對面的，是大道學社旗下東洋社的社長, 陶馬斯。

陶馬斯戴著無框眼鏡, 圓臉粗眉, 橫著厚厚的嘴唇，雙眼略顯無神。他患有嚴重的三高，一說話就臉紅氣喘。

“與偽人和諧共生？”東方彬冷笑一聲, 言語充滿譏諷，“陶社長, 大道學社怎麼還沒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

陶馬斯的鏡片反射出白光，看不見他的眼神：“千年前, 人們擔憂過智械取代人類, 最終什麼也沒發生。如今, 為何不‘師夷長技以制夷’, 學會安撫它們, 利用它們？”

東方彬抬起青花瓷茶杯，淺抿一口帶煙氣的茶水。

“你覺得, 如果偽人也成為公民，會成為什麼層次的公民？”

“他們和普通公民生來平等。”

東方彬冷笑一聲：“擁有劇毒的章魚人，四肢隨意伸縮的橡皮人，隨心所欲流動的透明人——他們憑什麼願意, 和屁民同級？”

陶馬斯額角布滿汗水。

東方彬雙手交叉，沉沉放在桌面上：“偽人會偽裝，會叢集，還會思考。”

陶馬斯眉心越擰越集中：“確實如此。”

“百姓太聰明可不是好事，”“只有百姓愚蠢了，社會才能安定。”

陶馬斯沒有反駁，只是臉色難看了些，顯然他們都認可這句話。

東方彬繼續：“我今天約見你，也是為了和貴社聯手。”

“聯手……抗擊偽人？”

“不，聯合限制墨子工會，”東方彬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墨子工會很有可能是賊喊捉賊。”

陶馬斯神色立刻嚴峻，驚道：“這話可不興說，北鬥七星是都忠心耿耿的。”

“塔聯已經得到可靠情報，偽人很可能是人為造出來的。”

陶馬斯陷入片刻沉思，而後發問：“您的依據是什麼？”

“您想想，為什麼偽人總會取代原身，而不是憑空出現新的人？”

陶馬斯瞪大眼睛：“因為……他們……”

東方彬輕蔑道：“第三研究所的部分實驗條目，至今拒絕對外公開。這背後藏著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們也有積壓的技術，可能只是想打一些高科技的情報差。”陶馬斯嘗試替墨子工會辯解。

“還記得千年前的大疫情時代嗎？起初也僅僅是西方實驗室的洩露而已。”

陶馬斯緘默不語。

會議室內的沉默持續了很久。

……

東方彬再開口時，話題變了：“話說回來，冷凍艙和抓捕的移民數量對不上。”

陶馬斯暗暗鬆了口氣，終於不再揪難兄難弟的小辮子了。

“少幾個？”他問。

“三個。”

“三個漏網之魚而已，幹不成什麼事。”陶馬斯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