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整容液·拾 把多選題做成了單選題！……

警笛聲第二次在葉枝家樓下響起。

嗚哇, 嗚哇，嗚哇。

尖銳刺耳的人工哭泣響起，劃破賽博時代的燈光寂靜。

房東恐怕要哭死了, 這房子已成兇宅, 臭名遠揚八百裡。

街坊鄰居都看到了灌木叢上的無頭屍體, 小孩子們嚇得哇哇哭。

這次掉到地上的, 是具四肢扭曲的無頭屍體。

葉枝清楚記得，屍體穿的高領毛衣和格子毛呢褲, 兩周前見佟新蘭穿過。

又一個身邊的人死去了。

死於妒火的折磨, 死於駭人的負罪者。

根據警方推測與監控片段, 佟新蘭一直在樓頂的天臺徘徊，兇手很可能是在那裡作案拋屍的。

還有誰在那裡？是那個藥師嗎？還是一直未出現過的負罪者？

和前來出警的同事們交談時，葉枝不住看向天臺的方向。

不出所料, 通話錄音空空如也，而再嘗試調出監控錄影時, 信環竟不斷閃退。

小劉瞪著上司的螢幕：“這這這，怎麼回事！”

葉枝像置身夢境：“我剛剛才看過監控, 佟新蘭真的來過我家。”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佟新蘭今晚曾和葉枝有過交集。

就像那晚左思楠的死亡。

還好這次, 江落楓恰巧在葉枝家, 他能作證親眼看到過。

警察們沒理由懷疑上司, 更沒理由懷疑目擊證人。

小劉嘆氣：“那方便我們把您的監控攝像頭帶走分析嗎？”

“帶吧。”葉枝指尖沒了力氣，手漸漸滑到了身側。

江落楓溫柔地注視著她：“要不去我那邊睡？我那裡有好多空房間。”

“沒事。”葉枝轉身向家門走去。

她也不是完全不怕。

她更想看看, 如果世界要離譜，究竟能離譜到什麼程度。

咔嚓。

大門關上。

今夜值班的警察中，沒有曲尋雁，葉枝想, 小曲應該還不知道這事。

於是，她撥通了曲尋雁的電話。

短暫的響鈴後，曲尋雁的聲音迷迷糊糊，她本睡得正香。

“佟新蘭死了，身子掉到我家樓下。”葉枝的疲憊到達頂峰。

電話那頭的人瞬間驚醒。

曲尋雁以為在做夢：“啊？佟局長死了？”

或許人生比夢還像夢。

“嗯，兩小時前。”葉枝不喜歡見證死亡，看多了，就難免會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