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失聯 七鬼月失蹤

傍晚, 龍港警衛司總局周圍，青磚小巷上的煙火氣悄悄起伏。

空氣裡彌漫著油煙和醬香，路燈下的蒸汽模糊了光影。

巡邏警員李川接過攤主遞來的餅, 一邊咬下一口, 一邊隨口問：“你們這麼晚還做生意？”

攤主沒有回答, 只是微微t一笑, 翻轉著鍋裡的餅皮。他的面板蒼白，五官藏在帽簷陰影下。

李川自顧自地絮絮叨叨：“說到雞蛋灌餅, 那個女人也真是倒黴, 大家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可還是得抓。”

攤主沒有說話。

李川嘆惋：“你們這些小本生意，也真不容易。”

攤主沒有說話。

李川有些不自在了，聲音虛了很多：“可是上面的人又不吃, 他們哪兒在乎有沒有你們，還是去學門手藝, 爭取進米其林吧。”

“那你還吃雞蛋灌餅？”攤主突然幽幽說道。

李川皺眉，忽然察覺哪裡不對,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雞蛋灌餅, 那咬開的一角, 餅皮竟透著一絲奇怪的粘滑感。

是勞累過度的幻覺？還是……

啪嗒。

他手上的餅皮掉在案板上, 像一張軟塌塌的透明皮膜。

李川瞳孔驟縮, 抬頭死死盯著攤主的手。

那雙手依舊在攤餅，可指尖的面板, 竟然不斷鼓起跳動，彷彿有東西在底下蠕動。

攤主在指甲處有一道極細的裂縫，正在慢慢擴大，面板的質感變得光滑濕潤, 宛如剛孵化的軟體動物。

“你手怎麼回事？”李川臉頰煞白。

攤主微微一頓，然後，抬起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嘶啦！

他的臉裂開了。

不僅是臉，他整個人像剝去蛋殼的水煮蛋一樣，從額頭開始，面板像柔軟的蠟質層，一片片剝落。

他裂開的嘴角延展至耳後，露出細密的骨刺，而那雙眼睛，終於在黑暗中亮起更黑的光。

一具完整的人皮軟塌塌地滑落在地。

而後，他展露出了一具徹底不同的身體：濕潤、蠕動、滑膩，像是剛孵化的蠑螈。

攤主黝黑似蠑螈的身體從皮囊中爬出，蜿蜒著身體，向前佝僂著前進，細如草根的黑手指攀向巡警。

“偽人！！！”李川大叫起來，灌餅在空中劃出一到驚恐的拋物線，智慧信環檢測到異常心率波動，自動發出警報。

李川猛地拔槍。

蠑螈型偽人眼睛迸射出綠光，李川還沒來得及瞄準，喉嚨已經被濕滑的觸手捏住纏住，拽入黑暗之中。

金屬警鐘的警報聲劃破夜空，遠方的高塔懸掛著巨大的電子屏，正播放著東方彬的演講。

龍港警衛司總局的大門轟然爆開。

總局的高牆上，電子警鐘的紅光狂閃，城防系統迅速進入高危戒備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