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早前有人喚那公子“謝公子”,而這姑娘喚謝公子“大哥”,定是兄妹二人。
鐵柱跳下馬車,一揮馬鞭,馬車飛奔了起來,少了兩個人,速度立時快了一大截。
喬杏杏望著馬車,輕呼了一聲“姐姐”。
給她們錢,還介紹她們去府城租房子安頓,只不知道那姑娘說的話管不管用。
喬艾艾道:“我們從官道去林西鎮,伯孃他們猜到我們去縣城,但絕想不到我們會捨近求遠去林西鎮,先在林西鎮住一宿,明兒一早就去府城鳳凰南街。”
喬杏杏點了點頭,“姐姐,我們明明有貼己銀子,為什麼不說實話?”
“人心隔肚皮,小心些的好,這可是我們保命的銀子,沒了銀子,拿什麼在府城租房子,我還想立個女戶,我們姐妹過自己的日子呢。”喬艾艾一扭頭,“你把爹孃的靈位牌帶好,可不許弄壞了,走!”
謝簡看著這樣的月穎,愛做善事,還動不動心軟,怎麼越瞧越像自己。他以前就是心軟,被騙子騙,被故人騙,父母留下的餘錢都被騙光,就連朝廷賞的黃金也騙沒了,可待他一困窘,上門討借款,人家翻臉不認人,還說沒借過他家的錢,讓他拿出證據來。
謝簡這才知道,借錢是要有借契的,就算沒有借契,也會請了中人作見證。
借錢的人過上了富貴的日子,被借錢的反倒為了瞧病、抓藥三餐難濟,要不是父母留下一筆家業,他的日子怕是更為艱難。
早前不是說挪借一段時日,有了立馬還,可回頭就賴帳。
最多的一筆可有五千兩銀子,後來幾年只想想,他就覺得心疼,狠罵自己是蠢貨。
父母當年留下的下人那麼多,為了看病瞧醫,這些下人走的走的、散的散,最後也只兩個莊頭與謝管家一家三口留了下來。
近了百里縣,亦近了謝府。
謝府不在縣城,離縣城約有二三里路,位於縣城山腳下,離鳳凰湖不到百丈,山腳下偌大的一片平整土地,沒種莊稼,竟是荒蕪的,其間還有人揮著鋤頭正在挖地。
鐵柱呼了聲:“爹——”
謝管家抬頭尋聲望來,見是自家的馬車,立時笑道:“公子回來了?”
“姑娘也來了。”
“爹,天色暗了,先回家罷。”他笑著接過謝管家手裡的鋤頭。
謝管家滿身倦意,走路時不自覺的用手敲打著後腰。
月穎道:“謝管家的身體不好,他的腰上亦有寒症,卻一直在忍。”
謝簡的愧色難掩,“都是我,幾年前太過心軟心善,先是被騙子騙了兩千兩銀子,後來又被兩個自稱是父親故人的人借走了八千兩銀子……若非是這樣,家裡也不會過得這麼艱難。”
他一扭頭,定定地看著月穎,“賢妹就是心軟心善的人,你這樣很不好,容易被人利用。”
月穎當即道:“我……我才不會呢?你是我義兄,是我大哥,你還能騙我?白姨生前有沒有告訴你,我們倆是表兄妹,我祖母是你母親的嫡親姑母,我娘和你娘是姑舅表姐妹……”
他知道有親,也知道母親與月姨很好,卻從不知道是這種親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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