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簇鬼火閃爍著寒光,無數的骨族死士齊齊仰頭,凝望著蘇季玄手中的將符,皆是振奮起來。
寬闊的街道上出現一位戴著頭盔的骨族戰士,他周身上下瀰漫著濃重的死氣,額頭上邊有一枚戰斧的烙印。
下一刻,數萬骨族死士出現在他的身後,跟著他齊齊單膝跪拜下去。
“我等願意聽從鬼將的號令。”
聲浪迴盪,氣勢極為不凡。
“鬼將?”
蘇季玄瞅了眼手中的將符,他微微的勾起嘴角,看著身前的十萬骨族死士,心裡很是欣喜。
“我們走吧,你們一定很久沒有殺人了。”
他收起將符,拽了下骨刺。
吼!
骨冥王蛇立即發出咆哮,煽動遮天蔽日的巨大骨翼,從烏壓壓一片的死士頭頂上空掠過。
潮水般的人潮,十萬骨族死士立即蜂擁著蘇季玄衝出禁制所在區域。
他們已經有數千年沒有殺敵了,每一個人的目光皆是平靜得可怕。
....
與此同時,骨域各處。
一襲白衣的魏星河將利劍從死者的軀體裡抽出,面無表情地抹去劍鋒上的血跡,他斜眼看向站在前方的蘭采衣。
數百位正道盟的修士緩緩地散開隊形,將蘭采衣包圍起來。
“呵呵,魏道友何意?”
蘭采衣絲毫不慌地看著魏星河,輕掩著嘴,嬌滴滴地說道:“如若不是我,你們這一行人可能也不會來地下骨域。”
“哦?”
魏星河聞言,立即抬起手,微微的一握。
數百位修士齊齊停下腳步。
“如此說來,那符傀青鳥出自你的手中,你特意將他在地下骨域的訊息傳給我。”
魏星河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的用意是什麼?”
“借你們的手,殺他。”
蘭采衣直言不諱地回答,“我的同門皆是死在血煞老魔的手中,我想復仇。目前,也就你們正道盟有殺他的實力。”
“鬼宗只有你還活著?”
魏星河深鎖著眉頭,沒想到蘇季玄的實力如此可怕,連鬼宗的蘭采衣都忌憚到借刀殺人。
“不錯,數日前,我和他在一處寺廟裡交過手。”
蘭采衣的眼底閃過狡黠之色,煞有其事的說,“雖說他殺了我不少的同門,但他也是沒有佔到多少的便宜,我與他皆是身負重傷。”
“哦,是嗎?”
魏星河斜睨蘭采衣,不太相信眼前之人的話,他早就聽說過對方親手弒父。
如此之人,不可信。
“蘭道友和血煞老魔比較起來,誰更強?”他問道。
“五五開吧。”蘭采衣說道:“我殺不了他,才希望魏道友能夠出手。”
“哈哈,蘭道友真是會說笑,你若和他旗鼓相當,又何須狼狽至此?”
魏星河看著蘭采衣有所思索。
正道盟和鬼宗兩派的關係極為不錯。
不過,他們進入九厄祭地,皆是為了掠奪各種修煉資源,自然就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