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麻袋莫軍華塞鋪位下,從包裡抽出他帶的毛巾,拎著茶杯去打水。
藍天站在過道左右看了下,過道里都是來往上車的人,站過道里擋住了別人的路,還要讓來讓去麻煩,便走了進去,從包包裡抽出衛生紙擦床鋪上的腳印。
對面中鋪的年輕男子,聽到逐漸走遠的腳步聲,又爬起來看著藍天問,“唉,同志,你們去哪裡?”
沒名沒姓的,誰知道他喊的是誰,小車廂裡那麼多人,藍天不認為人叫的是她,沒理會繼續擦鋪位上的腳印。
“同志,同志,姑娘,擦腳印的姑娘。”
擦腳印的姑娘?
藍天嘴角抽搐,什麼奇怪的稱呼,餘光瞟見對面床鋪人沒來,看著手裡的草紙,好像擦腳印的人就她一個。
回頭望向對面中鋪的年輕男子,看著他身上花裡花俏的衣服,感覺眼特花,指著自己疑問,“你在跟我說話?”
花俏男子咧嘴一笑,“可不就是跟你說話,你們去哪裡?”
“魔都”。
藍天神色冷漠,往上左右看了看,這麼多的人,這人怎麼就跟她搭話,難道她臉上寫著‘我人好,性格隨和,可以隨便聊天’。
手裡擦了幾遍的草紙成了黑色,順手從窗戶丟出去,又抽了張乾淨的紙,重新擦了一遍,覺得床鋪沒那麼髒,藍天才坐下。
上面幾個鋪位或躺或靠坐的幾人,面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什麼,其實都在聽兩人說話。
“真巧我也去魔都,剛才出去的那個解放軍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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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抿唇笑了,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兩人年紀懸殊比較大,很少人往夫妻上想,大多人會認為他們倆是兄妹。
年輕男子見藍天笑了,以為他猜對了,兩人就是兄妹,笑容燦爛了幾分,剛要開口詢問姑娘的名字,瞟見過道上回來的某人哥哥,對著藍天眨眼,又躺回床上去。
藍天順著那人的目光往門口看去,看到莫軍華打水回來了,難怪那人不說話了。
莫軍華進來,倒沒說什麼,只往藍天坐的地方看了眼。
藍天看著他手裡的杯子毛巾,想了下起身說,“過道里人多,他們走來走去一下搬東西,一下找鋪位,我站那裡擋住別人的路,讓來讓去很麻煩,床鋪我用紙擦過才坐的。”
莫軍華勾起嘴角,藍天在跟他解釋,其實他心裡沒想什麼。
床不用擦了,水還有用,杯子裝的是溫水,將毛巾打溼遞給藍天,說“擦下臉手”。
從家裡出來又是坐牛車又是坐汽車,跟一大堆人擠一塊,什麼味道都有,藍天面上沒說,心裡還是有點膈應。
出門在外,很多事情不方便,想講究也講究不來,所以藍天得忍著。條件允許的話,藍天儘可能讓自己過得輕鬆點,比如,某人打水給她洗臉,藍天接過來洗。
藍天擦完臉毛巾還回莫軍華,莫軍華接過毛巾,也不清洗,就這樣擦臉擦手。在家裡兩人經常共用毛巾洗臉水,藍天習以為常倒沒什麼,鋪位上的幾人見到兩人的互動,瞪大了雙眼,覺得難以理解。
這兩人的關係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啊!
“軍華,你也在這裡。”
藍天擦完臉,斜靠在被子上,看著窗戶的景色。突然聽到有女人喊莫軍華,聲音甜膩透著驚喜,這聲音藍天太熟悉了,除了白蓮花還能有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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