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德驚訝於年輕男人莫名其妙的要求,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有什麼比有錢花還不用擔心時刻被要回去,更舒服的呢?
三人結伴東走西逛的在揚州周圍溜了幾天,將荷包裡的錢花的乾淨。
何正德和小安回到了窘迫的日子,而陪著他們窘迫的則多了一個半路打劫來的跟屁蟲——錢元虎。
何正德、小安和錢元虎徘徊遊蕩在街上,好在現在只是夏末,傍晚的揚州天氣並不冷,能找到一個棲息之地暫時對付幾天也還能過得去。
這兩個不走尋常路的人碰到一起那就是王八對綠豆,一拍即合的對上眼了,好日子也能過壞日子也能行,反正都能糊弄過去。
何正德答應了姚為正要守住底線,任何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穿的捕快衣服。
所以一路上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前幾天摸走了錢元虎的荷包也是因為他先攔路他倆在先的。
可現在口袋空空肚子也空空,他何正德不做那種事情的話,他又如何在這陌生地界上混下去呢?
要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還怎麼談上京呢?
何正德嘆口氣,“看來事實是讓我還要做回老本行啊!”
錢元虎道,“那就按照我之前的想法去做,怎麼樣?”
“哪個?”
“今日是我爹六十大壽,他在揚州混的如魚得水,關係又那麼多那麼廣。今晚上會在府上大擺筵席,我們不如做的乾脆一點幹票大的!”
何正德神情莫名道,“就照你這個慷慨的態度,我們要是不去做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太辜負了你的好意。只不過你們家大業大的,想必侍衛也一定做得很好,我們怎麼混進去才最穩妥呢?”
錢元虎拍了拍胸脯道,“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突然街上傳來一陣喧譁聲,人群中有人喊道,“是柳十孃的馬車!”
“柳十娘”三個字,如同有著什麼奇特的力量,人們聽到這三個字,都不由自主的向她的馬車靠近。
片刻間,整條街上的某一處人潮擁擠,而別處卻很是暢通無阻。
這看得何正德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人?”
錢元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柳十娘你竟沒聽過?她可是揚州第一花魁,也是怡春樓的頭牌,我曾經在怡春樓花了足足千兩白銀,才只能遠遠的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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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柳十娘,錢元虎兩眼放光有著說不完的話。
柳十娘才做這行三年,在怡春樓坐館,很快就成為名動揚州的頭號花魁。
尤其是去年在百花爭豔中又拔得了頭籌,更是得了“一舞動天下”的美譽,也讓她身價倍增。
而後,就連京城中也有了她許多的追隨者,朝中權貴、富紳商賈,也以能欣賞到她的舞蹈為榮。
現在像錢元虎這種揚州富豪之子,也難得見上一面,別說尋常百姓了。
越是如此,她在揚州越是像朵高高在上的花,神秘又吸引人。
看眾人痴狂的模樣,何正德不解。
在東流縣他雖是貪了不少銀子,但並沒有過過什麼多好的日子,其他的東流縣百姓更是被石慶生弄的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