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望見狀道,“此二人是重要疑犯,沈邵若與他們相識,這個案子還是迴避為好。”
沈邵卻道,“在下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並不是熟識。若大人沒有什麼指教了,那屬下還是先去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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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望雖然官職比沈邵要高,但是三法司衙門分工明確,互相之間並不能強行干擾,除非有上級命令合夥處理,否則郭永望就是沒有正當理由否定沈邵的要求。
聽到沈邵如此不給面子,郭永望只是冷哼一聲,並不作聲。
沈邵對何正德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簡單瞭解過了,柳十孃的人頭是你們端上來的,所以你們的嫌疑最大,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不要離開我視線。”
仵作早已將柳十娘人頭收殮,送到了沈邵身前。
沉魚落雁美豔無雙的柳十娘,此刻她的項上人頭靜靜的躺在一個木匣之中。
何正德湊上前,奇道,“怎麼沒有血跡?”
按理說人頭被砍,無論如何,身體內的血翻湧一定會有些噴濺到脖子周圍甚至是臉龐和頭髮上的,可柳十娘人頭十分乾淨,如同熟睡一般。
這就有不對勁了……
沈邵如端詳一個器物一般打量著柳十孃的人頭,四下檢視了一番,指著脖上一處勒痕,道,“兇手是先用繩索之類的東西將苦主勒死,然後用快刀切下她頭顱,從切口痕跡上看,並沒有多道。”
“所以對方只用了一刀,足可見對方武功厲害,刀也不錯。但如何做到沒有一點血跡的,還需要繼續查。”
沈邵回頭問道,“最後一個見過柳十娘之人是誰?”
一衙役道,“是柳美人的婢女,得知主人被害之後,她已經嚇暈了過去。”
“弄醒她,我有話要問。”
片刻後,一名哭得梨花帶雨的粉裙婢女來到沈邵身前,沈邵問,“最後一次見到柳十娘是什麼時候?”
婢女哭著道,“在馬車上時,柳美人情緒有些低落,來到錢府內院後,稱身體不舒服便去了客房先行休息,我就跟幾個姐妹閒聊。之後也是在後臺聽說柳美人遇害之事的,嗚嗚……”
“那麼她最近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婢女道,“那倒沒有,只是最近有個夏公子,一直騷擾柳美人,想要幫美人贖身,美人一直躲著她,只是那夏公子仍然糾纏不清,前幾日還揚言要報復她,不過這幾天也沒有見過他了。”
小安道,“依我看這夏公子嫌疑挺大,這裡沒我們什麼事兒,我們可以先走了吧?”
沈邵瞪了他一眼,嚇得小安後退兩步。
何正德卻道,“我想起來,今日在長街上我倒是見過柳十娘一眼,當初有些遠,覺得她臉色有些委屈難看,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
沈邵點點頭,又問了婢女幾句,除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夏公子也沒什麼線索,於是讓婢女離開了。
何正德卻突然道,“這婢女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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