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幼螢一聽蕭仰來了,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人也蔫蔫了:這麼巧?他怎麼來了?難道是聽說了什麼?
總感覺沒什麼好事。
她提心吊膽,看他走進來,本來金燦燦的皇袍換成了黑金色的華服,勁腰間一條鮮豔的紅色腰帶很吸睛,還垂掛著一塊純白無瑕的龍紋玉墜,行走間,華貴又威嚴。
相比金黃色,他更適合黑色,沉穩又兇悍,充滿了力量感。
“鶴行怎麼來了?”
太后歡喜地去拉兒子的手,上下打量著,說他清瘦了很多。
蕭仰面色悠閒,回答著:“難得清閒,過來看看母后。”
太后聽得開心,卻是說:“我這個老婆子沒什麼好看的,鶴行,你難得清閒,我倒希望你能多看看別的女子。”
言外之意是勸他選妃。
蕭仰興趣不大,就哄了句:“沒有女子比母后重要。”
太后自然不會被這番話哄住了,還拿他的話來壓他:“我若真的重要,你就聽我的話,納何玉晴為妃。”
蕭仰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復自然,還笑了出來:“好端端的母后怎麼提她了?”
他餘光掃了眼旁邊的馮幼螢,猜測是她做了什麼。
馮幼螢心虛,卻沒躲避他的目光,還笑盈盈說:“陛下來的巧,母后正想念陛下呢。”
她偽裝的那叫一個坦坦蕩蕩。
蕭仰看的不爽:“皇嫂呢?”
馮幼螢一驚,眼神傳達著:你瘋了?
他竟然在太后眼皮下跟她玩曖昧,莫不是想她跟太后離心?
真是卑鄙!
蕭仰確實卑鄙,看到馮幼螢心慌,故意坐她身邊:“皇嫂想念朕嗎?”
馮幼螢:“……”
她何止想念他,她是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太后的目光已經落了過來,有些深沉,有些冷肅,像是在忖度:他們叔嫂間的感情幾時這麼好了?
馮幼螢心跳如擂鼓,頂著太后的死亡凝視,暗暗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不能慌,越慌越讓人起疑。
“妾自然想念陛下,尤其是陛下的終身大事。”
她面色冷清,儀態端莊,擺出一副好皇嫂的派頭。
蕭仰偏不如她的意,看她去端茶水,想著借喝茶掩飾慌張,就先她一步,搶走了她的茶水,還故意碰了下她的手指。
這勾勾連連的小動作,嚇得她手抖。
偏他還故意點出來:“皇嫂怎麼了?很冷嗎?還是哪裡不舒服?”
他太壞了。
馮幼螢迎著太后關懷的眼神,強顏歡笑:“沒有,沒有,就是——”
蕭仰不依不饒,目光如火:“就是什麼?”
他一點不怕太后發現端倪。
馮幼螢卻不能隨他妄為,忙站起身,故作善解人意:“就是想著陛下難得來看母后,妾好像打擾你們母子相處了。”
她已經達成目標,早想功成身退了。
蕭仰看她要跑,微微一笑:“皇嫂多慮了。幾天不見皇嫂,朕也很想念你的。”
他的言語越發直白而曖昧。
馮幼螢一本正經地說:“陛下愛屋及烏,妾都明白的。”
她努力把他的話粉飾成單純的叔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