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把這些監控的畫面帶走，別留下蛛絲馬跡。”顧千語淡淡的命令道。

庭箏咬了咬牙，十分不情願的回答道：“是。”

見他還是有些不服，顧千語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輕聲問道：“你是覺得自己成了仇人的幫兇，所以才不高興？”

“我跟在鄭毅老大身邊的時候，也沒少幹過壞事，但是……像今天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玩弄人心，你就不怕遭天譴嗎？”他一臉嚴肅地望著她。

顧千語抬起頭來，望了望窗外那無雲的天，聲音如空谷幽蘭般縹緲，“你沒走過我的路，自然就不會懂，我不怪你。”

她並不覺得那樣的手段是喪盡天良，就像是傅寒城說的，任何手段，只是用來取勝的而已，這個殘酷的世界，本來就是適者生存。

越是隱藏良知，釋放惡魔天性，這個世界便越是順從。

她不介意讓所有人都怕她。

看著她走掉，他的心還是久久無法平靜下來，他深刻懷疑，自己究竟還能否為自己老大報仇了。

“可惡……”他重重地錘了下桌子，直到手都滲出了血。

就在這時，身旁傳來一個女聲，驚奇地問：“你幹什麼？”

庭箏抬起頭，看了眼門口那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點憤憤不平而已。”

這名護士，就是一起參與進這件事，幫忙顧千語善後的那位女人。

她叫秀影，是鄭毅的手下，也是庭箏在這世上最好的朋友，她是隱藏在這醫院裡的殺手，輕易是不出動的。

鄭毅死了，她才被庭箏喊出來，一起幫顧千語，沒有半句怨言。

“鄭毅老大，直到死了都被那個女人利用……她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庭箏的眼中有著些許崩潰。

“沒辦法，鄭毅老大就算不被那女人弄死，以他腿上的情況……也活不過幾年了，從顧千語找到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註定了被利用，只能說是他輸了而已，只不過輸的代價有點慘痛。”

聽著她的話，庭箏的心緒有些複雜。

“而咱們這種做手下的，又能說什麼呢？咱們只不過是從效忠一名老大，到了效忠另一名老大，與從前沒有任何區別。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咱們這種小蝦米，我們隨時都可以被替換、屠宰，只在她一念之間罷了。”秀影一臉坦然地說著。

……

顧曼曼的病房。

顧千語走了進去，看見顧曼曼渾身都是傷，她胸口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戴著呼吸機，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已經變成了植物人，這輩子怕是都醒不來了。

她去頂樓天台會一會那些人的功夫，那小護士就趁著沒人，把那太平間給打掃了個遍，並把顧曼曼給送回了病房，收拾得很乾淨，很利落。

那些警察趕到太平間的時候，發現一切都如初，沒有對講機，也沒有什麼小盒子，甚至連冰櫃，都已經被塞了回去，他們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顧曼曼，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顧千語冷冷地望著病床上的顧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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