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長了一些不知名的小痘痘。

秦無間也是，只不過他的症狀比較輕一些。

顧千語皺起眉頭。

她正要去抓癢，突然，腦海中浮現出生死玉的聲音：“主人，別碰它！你要是抓它那就完了！”顧千語的手頓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你們在不知不覺時候染上了毒。”

……

顧千語沉默了。

秦無間比她還自覺，他知道自己不該去抓，只是神色有些凝重，“這裡水流很急，有的時候鼻孔裡吸進什麼東西都不自知，一定是剛剛那人接近我們的時候故意下的毒。”

說完，他們回過頭，看向站在水神幻影邊上的緣生，正在朝他們微笑，怎麼看都覺得心裡毛毛的。

原來剛剛他一直在提什麼“光紀寒圖”，都只是為了轉移他們注意力？

真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

“喂，緣生，這是第三重懲罰吧？我們要是不解毒的話，到最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她一臉疑惑地問緣生。

緣生挑了挑眉，“我可沒說這是第三重懲罰。”

這是他因為自己個人原因，特地給他們下的毒，和水神的指示沒有任何關係。

顧千語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在腦海裡命令顧千語治好她。

“這不是普通的毒，和上次藍央所喝的那茶有異曲同工之妙，憑藉我是治不好的。”生死玉的聲音有些悵然。

上次藍央喝的，是大補茶，補到極致就變成了毒，渾身內臟衰竭，偏偏又不算在有害的毒之類，就是那玩意，差點害死藍央，所以顧千語到現在都還有一點心理陰影。

現在他們處在帝都最邊緣的小城市，在世人眼裡，他們是一對死人，不可能有人來救，就算是秘密喪生在這，也不會有人發現……

情況十分的棘手。

還沒等他們去思考該如何解毒，就在這時，水流忽然變得越來越急。

顧千語感受到周圍開始生出了大大小小的漩渦，想要將他們二人捲進去。

秦無間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捲進去。

“你還好嗎？”他問。

“……不太好。”顧千語感覺那些漩渦拉扯著她的四肢，四分的難受，而五臟六腑又因為那毒開始慢慢衰竭，沒人會受得了。

“那這樣會不會好受些？”隨著秦無間的一句話，緊接著，顧千語感到自己的後背開始變得冰涼涼的。

是他站在身後，輕輕將手放在她的後心處。

從他的手心傳遞來一絲絲的涼意。

“這是……什麼？”顧千語緊鎖的眉頭開始逐漸舒開。

秦無間沉默了。

這本來是用作暗殺的技能，從背後接近別人，從外表看，不會看到任何傷口，實際上他的異能已經鑽入了被害者的體內，從而將被害者的五臟六腑凍住，捏碎……一氣呵成，就算解剖也只能發現受害者是死於生理功能停止。

當然，他並沒有捏碎顧千語的五臟六腑，只是將它們輕微的凍住了而已，雖說會讓她身體功能緩緩停住，但……他只能用這種辦法來緩解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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